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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情 066 舍得我死吗【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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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的手弯曲,指甲抵在他心脏,曾经他跳动覆盖在我掌心之下,这一刻,我仿若一把匕首,钳制着他的命脉。本↘书↘首↘发↘?a href=”km.zhuishubang/” target=”_blank”>km.zhuishubang/

我咬着牙,凉薄的字从齿缝溢出,“我真希望,未来某一天,良州可以扳倒你,毙了你。”

张世豪平静俯视我 , 他良久闷笑,反按住我的手 , 移开两寸,停在他喉咙 , 喉结滚了滚 , 那股灼热的悸动,令我指尖一抖。

“程小姐,时时刻刻都在给我惊喜。”

他似笑非笑 , 此时的张世豪,我觉得尤其恐怖 , 他和普通人不一样 , 他越是愤怒,越是不显露 , 他准备诛杀的猎物,一向都是浑浑噩噩便败了 , 他的算盘谁也猜不透。

他抚摸我眼尾的红痣 , 流连忘返 , 他的食指腹 , 是十根里最粗糙的 , 常年扣动扳机,磨出坚硬厚重的茧子 , 一下下,割肉般疼 , “我从不会留想要我性命的人,因为这个念头 , 懦弱的不敢想,敢想一定有骨头做。”

他说罢用力拉扯,我跌入他怀中,他张嘴堵我的唇 , 堵得一丝不漏,他发了狠的吻我,暴戾拖住我舌头,拽进他口腔,凶残蛮横的舌功,吞噬席卷密密麻麻的细小味蕾,舔平,吮瘪,几乎连根拔起 , 我痛得打颤,只能不断靠近迎合他,缩小空隙减少抻力,直到再无空隙,他卷着我舌头抵进他喉咙,我和他的腮骨,因这样深入的吻而塌陷,四瓣唇嘬灭氧气,真空纠缠,他口中清冽的烟味,我嘴里浓香的酒味 , 瞬间融合,我呜咽瞪他 , 他闭着眸子,享受我的挣扎 , 吸食我的唾液解渴。

遥远长街的汽笛模模糊糊传来 , 我和他的纠缠,将玻璃捻开一道缝隙,灌入的风稀释了升温的空气 , 楼下的行人,也许看到他 , 但看不到我 , 我贴在他怀里,沉寂苍白的脸孔干净如下过雨的湖面 , 张世豪挑不起我的欲,他瞳孔内是我没有**的一双眼睛。

他不理会我的敌意 , 我的冷漠 , 薄唇离开两毫厘 , 舔了舔粘连的丝线 , 然后沿着我嘴角 , 滑过颧骨,吻上厮磨间发丝凌乱的耳鬓 , 嗓音格外温柔说,“就这么盼着我死。”

他鼻尖暧昧摩挲着 ,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浑身哆嗦 , 克制不了的瑟缩,他将我搂得更紧,低声诱哄,“好了 , 不会有下一次。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舍得吗。”

我无比清醒认识,张世豪是悬崖的雪莲,山涧的罂粟,他的毒藏得很深,那是最真实的毒,足够制人慢性死亡,他涂抹在皮囊的毒,是他刻意暴露的假毒 , 只会挠痒五脏六腑,令猎物失掉理智,受尽迷惑。

里里外外都是剧毒。

我紧绷强撑的情绪,一霎那泛滥成灾,五官显现出极大的狰狞癫狂,“张世豪,你会害死我的,你的自负也会害死你自己!”

我奋力推搪,撞向他坚实的胸口,挣脱而出,门被我甩得很用力,吱扭响了几声 , 摇摇晃晃扣回去。

我脚底浮软,趿拉着往前 , 踉跄行走,越过一楼的拐弯 , 我倏而停下 , 直勾勾盯着黑暗处更漆黑的影子。

“程小姐。”

是阿炳的声音。

难怪这么久,都无人打扰,原来张世豪安排了他驻守。

我警惕退后 , 他倒是没怎样,安安稳稳立在那儿 , “豪哥活得顺遂 , 活得风光,您的日子才好过 , 您恐怕还没明白其中的因由。”

我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只剩一团轮廓 , 我眯眼不语。

“若不是豪哥喜欢您 , 您做得那些事 , 沈良洲能装聋作哑吗。他那些情妇的下场 , 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 他是玩欲不玩心的人。”

“你到底要说什么。”

黑影侧了侧身,让路给我 , “程小姐,您慢走。”

我挪了两步 , 他未阻拦,我撒腿逃之夭夭 , 整个人都仿佛火烧眉毛,跑出了不可思议的速度,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宴厅,一切变了模样 , 桌椅收起,舞台也黯淡,所有人笑谈告别,我找遍满场不见祖宗,我抓住一名侍者,问他见到沈检察长了吗?

他摇头,“走很久了,已经散场了。”

我懵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出展馆,车还在那儿候着 , 背景的十字路口灯火辉煌,霓虹闪耀,烘托得一片阑珊,二力下车迎我,我问他良州呢。

“州哥…”二力有些无法启齿,他踌躇了半分钟,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才吞吞吐吐说,“州哥安排的模特里,有一个是他看上的。”

当头一棒,我哑口无言。

祖宗的情妇 , 如同走马观灯,来来去去 , 陈旧的,崭新的 , 得宠的 , 失意的,万花筒一般,演绎着各自的拿手绝活 , 争奇斗艳,绞尽脑汁要占据一席之地 , 分一杯香辣的羹。

她们贪钱 , 贪宠,我贪图情爱 , 贪地位。

最初几个月,我和她们不共戴天 , 我会为祖宗承诺我的项链 , 转送了别人而咬牙切齿 , 我并不煎熬他没有留宿的时光 , 他睡谁 , 怎么睡,无关紧要。

我明白我爱钱 , 钱才会使我快乐,使我满足 , 使我喜笑颜开伺候他,让他爽。

当我一点点的 , 沦丧失守了这颗心,祖宗和乔栗车震,我一笑置之,祖宗和王苏韵交欢 , 我心窝戳了把刀似的。

我绝望于我动了情肠,就像亡命徒有了牵挂。

我快乐于我爱他,就像死气沉沉的戈壁滩,开了一朵花。

祖宗说,他对我毫无底线的宠和纵容,我何曾不是在他身边饱尝了酸甜苦辣,矛盾挣扎。

我环抱双臂,莫名几分寒冷,沉默片刻 , 轻描淡写瞥了二力一眼,“你怕我生气还是委屈?”

他紧抿唇,不答。

“新欢旧爱同场的局面,这一年不是随时随地发生吗?我如果扛不住,也不会站在这里。”

二力见我想得开,他松了口气,“程小姐是成大事的人,不拘小节才对,沈太太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州哥一时兴起的玩物,腻了也就放下了。”

话是这样说不错,我终归难受得要命,躲在天台待了一整夜 , 蜷缩在花盆旁,呆滞而麻木 , 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天空,凌晨下了一场雨 , 很小 , 细密而凉,雨滴飞溅在屋檐,滴滴答答的响 , 我失魂落魄,血与皮都好像被一支针管抽离 , 一堆白骨 , 了无生气。

权贵尔虞我诈,权贵的女人也斗得天昏地暗 , 你死我活的日子永远不会止息,除非男人垮台 , 变得一无所有 , 否则二十岁的程霖 , 四十岁依然面对这样的岁月。

而那时的我 , 还能留住祖宗的心吗。

不千方百计握住沈太太的位置 , 何来保障。

我心底的念头渐渐清晰明朗,缺少星星也缺少月亮的天 , 从黑漆漆,转为灰蒙蒙 , 最终一片浅白的明亮。

我推开门,保姆正惊慌失措的穿外套下楼 , 她发现我竟然从阳台进来,脸色骤变大叫姑奶奶,把她的外套包裹在我肩膀,“您这是在外面睡着了?”

我说没有,四点多等着瞧日出。

我将保姆关在门外 , 反锁住,径直走向镜子,里面的我,单薄的睡裙皱皱巴巴,唇色青紫泛着苍白,我笑了一会儿,抹掉眼泪,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祖宗一连三晚,陪着他新纳的二奶 , 再未踏入我房间半步,他倒是照常和我通电话,我装作毫无所知,他不会解释,也没必要对情妇解释,我依附于他,高兴时谈感情,不高兴时冷落无可厚非,他顾着新欢,还能想起我,已经是莫大的颜面了。

不过 , 二力替我拿到的消息,这位新欢我认识 , 而且颇有渊源。

郑郑。

她比我大六岁,嫩模圈是老姑娘了 , 小姐圈子还正当年 , 我下海两年多,有一段空档期,没合适的金主包养 , 和她分配同一个组,正儿八经的同事。

她酒量差 , 喝多准吐 , 因此我虽然酒量也不咋地,但我帮她挡过酒 , 半瓶xo,十口闷 , 是一种欢场的活儿 , 叫“十舌。”

舌头压一口酒 , 喝五分之四 , 嘴角流五分之一 , 流出的滴在杯子里,九口完事 , 恰好又流满第十杯,一口闷 , 凑十口。

量越精准越好,我比较擅长 , 最后一杯经常满满当当的,和杯口持平。

郑郑谈不上有绝活,名气也不大,场子里的头牌 , 命令她端茶倒水擦鞋拎包,跟小厮似的,混得不怎样,倒是玩得开,听话,操什么姿势,拿什么工具,客人提出,她有求必应 , 极其豁得出。

祖宗性子霸道,**也占据主导,喜欢她情有可原。

只是祖宗玩女人,有两原则,其一,调查底细,烂、脏都没事儿,不是别人安插的,也没跟过他敌人的,就行。其二,只针对我的特例 , 他尊重我,凡是圈子里和我接触的 , 他一律不碰,省得我尴尬 , 这也是我爱祖宗的一个因素 , 他顾虑我的情绪。

他破天荒推翻原则,睡了我当年的同事,我搞不懂了。

我问二力郑郑的得宠程度 , 比王苏韵怎样。

二力说仅次于您了,乔栗都比不了。

要是当初 , 我势必脑子轰隆一下 , 为突如其来的劲敌而惶恐无措,全神贯注投入作战 , 但此时此刻,我很乐见其成 , 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 是闲得长毛时玩的游戏 , 大局当前 , 克敌最重要。

我委托米兰办两件事 , 第一件,给我一味中药风干的香饵 , 第二件,约郑郑见面。

我不可能亲自联络她 , 这是把柄,我缜密的策略里 , 不许我露这份马脚。

第二件事米兰答应得爽快,第一件她犹豫了,她问我要这种药干什么。

我告诉她有用。

她说怎么不自己去买。

我说我不能出现在任何售卖这种药的,正当与非正当的地方。

她基本明白了 , 她警告我考虑清楚,可别把自己砸了。

我说我做什么,我有数。

她让司机把药送来,我也去预定好的茶楼见了郑郑。

时隔两年,这一面十分戏剧性,她对我还算忌惮,也客气,不过新欢上位,脸上的喜悦难免藏不住 , 从毛囊孔一丝丝渗出,爬满纹路,皆是被男人宠爱滋润后的欢愉。

祖宗的持久与技术,莫说东三省,国内的金主也遇不到几个,女人爬上他的床,搞了他的棒子,不舒服都难。

“郑郑。”

我落座,温和喊她名字,她微微一颤,眉梢眼角的笑意收了收 , “程霖姐。”

我意味深长,“恭喜你 , 觅得大靠山。”

她捏着桌角边缘,五指时而紧 , 时而松 , 最终放下,她也不再愧疚畏惧什么,抬眼和我四目相对 , “程霖姐,我的确对不起你 , 可是沈检察长喜欢我 , 他想包养我,我也没有法子。民不与官斗 , 难道我一个妓女,敢拒绝他吗?”

她观察我的反应,见我还算和善 , 试探伸出手 , 触碰我搭在杯身的指尖 , “我保证不会和你争什么 , 只要你容得下我 , 当然。”

她犹豫两秒,觉得不该说 , 又忍不住摆出炫耀一下,“你不容我 , 沈检察长正在新鲜头上,你也做不了他的主 , 改变不了我存在的事实。”

她的底气,她的傲慢,她的直白,我清楚 , 是祖宗赋予她的,他倘若不疼她,她不敢和我叫板,在这圈子里,她的咖位给我提鞋都不配。

不过,越是麻雀变凤凰,越会激发嚣张的本性,踩在污泥里让同行的姐妹儿轻贱打骂这么多年,忽然有了靠山 , 她能不放肆吗?我偏要利用这一点。

我急需一颗棋子,一支利剑,替我铲除文娴的腹中子,将她的根基,从地下挖出,她扎得不深,不紧,就受不住风吹雨打,失了骨肉的文娴,即使倚仗家世分量也会削减,何况她哥哥与关彦庭很不和睦 , 二虎相斗,我更加看好沉稳寡言的关彦庭 , 她哥哥的脾气属性,像极年羹尧 , 鳌拜 , 别说功劳不卓著,就是非他不可,得罪遍了军政 , 还怕没有他倒台之日吗。

这辈子,不论隐忍 , 或者算计 , 我都要打出一片海阔天空。

短暂的屈辱和痛苦,换回战争的胜利与地位的长久 , 很值得。

我握了握她的手,“你以为我来找你是兴师问罪吗?我们都是情妇 , 更是多年姐妹儿 , 我犯不着大敌当头 , 毁掉自己的盟友。”

我亲自给她斟茶 , 又加了三颗糖 , “我记得,你不喜欢茶水的苦味 , 偶尔喝提神,也要甘甜的。”

郑郑表情松动了几分 , “程霖姐,这点小事你也记得。”

“你穿36码的鞋子 , 喜欢橘色口红,你家里的弟弟小儿麻痹症,你日子过得不容易。”

她两手交握,抵在唇上 , 睫毛颤了颤。

“你知道吗?沈太太嘱托她的亲信,旁敲侧击要我帮她除掉你。”

郑郑瞳孔猛缩,“为什么,我没有招惹她。”

我嗤笑,“怀了孕的大房,谁不想夺回一个完整的丈夫,为自己孩子着想,我们的存在也碍了她的事。”

我顿了顿,吹拂着水面漂浮的茶叶末 , “她查了你和我的关系,知道你会疏于防范,要我不疼不痒的,处理了你。你才跟良州几天,你这么得宠,良州每晚陪你,母子都不管不顾了,用脚趾头想,她能放过吗。”

有交情的姐妹儿,和素未谋面的情敌大房,郑郑自然信我 , 她对我的防备,随着我那一番情浓的话 , 早就烟消云散了,说句难听的 , 她若有脑子 , 也不会这么多年混不上头牌。

她愤怒握拳,“怎么会有这么蛇蝎的毒妇,她不怕孩子生下来,随了她的歹毒吗?”

我靠在椅背 , 悠闲自得晃悠茶杯,“不瞒你说 , 你图钱 , 想在良州这儿捞一笔,我图沈太太的位置 , 我们要的不同,也没有冲突 , 一旦我成功 , 我保你衣食无忧 , 我和她 , 明显我才容得下你。”

郑郑说我明白 , 我分得清亲疏。

“她每周三和周六,都去丽人美容馆做spa , 你不妨会一会她,将我们的情分摆明 , 让她免了这股心思,另外 , 给她看看,你是那么好拿捏的吗。”

郑郑再次握住我的手,“多谢你程霖姐,要不是你告诉我 , 我险些挨黑砖,不过我们两个人对付她,胜算会很大。”

我深深呼吸一口,胸腔堵得慌,我毁掉祖宗那么多二奶,唯独昔年的同事,我第一次这么不留情。我找了个借口离开茶楼,我坐上车,没有吩咐司机即刻驶离 , 而是隔着玻璃窗,看向春风满面的郑郑。

她现在说不出的兴奋,她做着与我和平共处的美梦,幻想我们同仇敌忾,共同厮杀覆灭祖宗的老婆,我贪图地位,她贪图钱财,我们各取所需,相互扶持,我给她设下的美好泡沫,正是推她为我淌进深渊的绝路。

我掸了掸裙摆的褶皱 , “回去吧,郑郑家里的住址 , 我晚上给你,你雇两个混子 , 把她弟弟绑了。好吃好喝招待 , 拍几张照片,等东窗事发,让她安心。”

我前脚才见过郑郑 , 后脚文娴便收到消息,趁着祖宗不在家 , 跑来兴师问罪 , 我好好地描眉画唇,她破门而入 , 连招呼都没打,当她自家地盘了 , 保姆风风火火扯她 , 又不敢真碰着 , 无可奈何对我说 , “程小姐!夫人进门就闯 , 我拦不住。”

我撂下眉笔,小拇指抹均匀颜色 , 一副云淡风轻,“知道了 , 不怪你。疯狗咬人,你还按住它反咬一口不成?”

保姆低下头,从房间内退出去。

我慢条斯理梳着长发 , 透过镜子看向面色不善的文娴,“哟,沈太太怎么了?孕中多思,脾气大 , 连您这份风度都不能免俗吗?我可记得,您是如何运筹帷幄定天下的,嫌面具沉,自己摘下了?”

文娴二话不说,一把揪掉卡在发间的木梳,往地上猛砸,齿刃四分五裂,恰如她岌岌可危风雨飘摇的局势。

“程霖,我给你脸面,你不肯收 , 我这艘船你也不登,你妄想自己做主,在我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我笑意盎然又拿了一把新梳子,继续梳发,“您丈夫宠幸新欢,是我能横加阻挠的吗,您当我不希望,他只有我这一个二奶吗?郑郑得宠,我五六天没见过良州了,我还巴不得她完蛋。”

我转着椅子,面朝她 , 目光梭巡她隆起的小腹,“沈太太揣着千娇百贵的小太子爷 , 公公给您撑腰,您何须畏惧妓女?”

“我当然不畏惧她。”

她压低上身,直挺挺的倾覆而下 , 我被她逼得接连后仰 , 脊柱磕在桌角,她的脸差一点便和我重合,她不是暴怒之人 , 她冷冷淡淡的注视,远比那些厮打的泼妇 , 更充满震慑感。

“她还太嫩 , 可是程小姐借刀杀人玩得太漂亮,我不得不防备。”

我笑眯眯举起两只手 , 连她衣服都不碰,“我听您的话 , 解决了潘晓白 , 张世豪不蠢 , 他记恨上我了 , 我对您忠心耿耿 , 您防备我什么呀。”

她冷笑,“你是什么货色 , 我们都心知肚明,何必装呢。”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 , 什么都不再说,扬长而去。

她走后保姆问我有事吗 , 我说她能怎样,她生怕伤到,才不会因小失大和我动手。

我叮嘱保姆不要把沈太太来的事透露给良州。

保姆到底是谁的人,我目前猜不准 , 但她也不想惹是生非得罪文娴,我让她封口,她巴不得,立刻答应了。

次日就是周三,一早司机开车送我抵达美容院,我低垂着头,他带路,吩咐前台安排一名眼生的新人服侍,前台拨了一名男兼职 , 引领上二楼,拐角的桑拿房,一些侍者正清场,我问他是不做了吗。

他说有一位高官夫人稍后用,由于怀孕,这方面比较小心,怕挤着。

嫁到土皇帝家,气派果然不同,蒸脸都要清场,也就是祖宗老子牛逼大发了,换成东北的二把手 , 纪检委的早清查了。

说真的,我嫉妒文娴 , 疯狂痛恶的嫉妒,凭什么她出行吆五喝六 , 人人敬一声沈太太 , 而我只能顶着秘书的头衔,有口难言,活在世俗的边缘与婚姻城池外 , 她如今的一切,我都要 , 我会逐渐蚕食 , 不声不响的收归囊中。

途径电梯旁的包房,门自里面拉开 , 两名黑衣马仔护送着一人走出,非常清瘦漂亮的姑娘 , 二十出头 , 不似一般姑娘矫情柔弱 , 她很是干练利落 , 握着电话脚步匆匆 , 我隐约听她喊了句豪哥。

熟悉的称呼,挑起我的好奇 , 我随口问她是谁。

“皇城会所张老板的马子蒋小姐。”

我不由一愣,除了鲁曼 , 这是我头一回见到张世豪其他的情妇,她和我擦肩而过时 , 无意识看了我一眼,她或许认识我,视线停了停才收回。

侍者探臂关掉她离开那间的壁灯,询问我预定的哪间包房。

我哦了声 , 指着文娴那间,“那儿。”

我给他一张空名头的白金卡,这家美容院总共才六张,我持有一张,他态度更恭敬了,将我送进去,让我稍候,他沏一壶茶。

他刚走,我立马掏出香饵填进鼎炉 , 混在那些花香里,我嗅了嗅,味道没什么变化,重新扣上盖子。

约摸几分钟,侍者端着托盘回来,我疑惑四下打量着,“这是217吗。”

侍者怔了怔,“隔壁是217,这是218。”

我一拍额头,“哎呀,错了 , 我预定的217。”

他放下茶盘,拿对讲机连线大厅主管 , 确认了一遍,他笑着说这是沈太太的包房 , 的确错了 , 我上班短也不很熟。

我说无妨,好脾气的跟随他换到隔壁,点了一套护理按摩 , 侍者找技师安排的功夫,司机伏在窗口勘察到动静 , “来了。”

我站起身 , 以窗纱掩护,保姆搀扶着衣裙宽松的文娴走进大门 , 很快走廊响起高低不平的脚步响,接着隔壁传出说话声。

我端着茶水慢条斯理喝着 , 连饮三杯 , 一辆红色宝马驶入 , 停靠在文娴的车旁 , 打扮艳丽的郑郑迈下车 , 摘掉墨镜,抬头打量这座装潢精美的四层小楼 , 我和司机同时后仰,回避她的视线。

好戏开锣 , 我需要做的,便是撤离 , 独善其身。

我使了个眼色,司机心领神会,快速打开门左右瞧,朝我摇头 , 我拎起皮包走后门大步离开,独自上车等候,司机半个小时后与我汇合,他告诉我办妥了,涉及您的录像,买通了保安室清除,那张卡也神不知鬼不觉,塞进了郑郑小姐的包夹层。

我淡淡嗯,“包房有动静吗。”

“还没有。沈太太性子冷静 , 她未必搭理郑小姐的无理取闹,极可能把消息渡给了沈检察长。”

让丈夫出头,彰显她识大体不计较,又给郑郑一个下马威,确实是文娴的作风,可她殊不知,这样一来反倒落入了我的圈套,祖宗知道郑郑找她闹,她的胎儿经过这一次会面怎样,我算彻底撇得干干净净了。

文娴往后察觉不对劲,再想指证我 , 根本不具信服力。

我兴致勃勃哼着小曲儿,原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是如此痛快。

【两更合为一更,一口气看比较过瘾。明天有大转折!祖宗不是种马!姐妹儿点一下星钻 , 在刺情的封面 , 送给小小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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