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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第九十三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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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胡搅蛮缠的事我能做,周容深做不了,女人是聪慧机灵,男人就是示威挑衅,他如果把棋盘掀了,这气氛就僵死了。

常老挖好坑等周容深跳,就为了堵他嘴,让他不得不妥协一步,这可是珠海地盘,特区局长的身份也不管用了,我不撒泼耍赖蒙混过关根本没路子化险为夷。

漂亮女人有的是,沈姿会输给我就是没我聪明,没我在男人圈会交际,别说她这种家庭主妇,一般混社会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官太太哪有那么好当,场面上应酬差事太多了,玩儿不出一副漂亮手段,熬上位也坐不长久。

周容深爱我的美色,我的机灵圆滑,我爱他对我的好,他的权势地位,我们各取所需,权贵间的情爱没有点图谋,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所以我千方百计保养自己的脸蛋,在一些场合出风头,让所有女人都在我的压制下黯然失色,他爱的就是我这个,我必须使劲卖弄。

常老一边喝茶一边饶有兴味在我脸上打量着,“何小姐这一招,我领教了,的确精妙绝伦。”

我媚笑着伏在桌上,这个姿态将身体勾勒出一道极其优雅玲珑的曲线,“那常老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他抿唇咽下一片茶叶,“何小姐是投机取巧,不是凭本事赢的,我也要算数吗?”

我笑眯眯眨眼,“兵法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僵局里垂死挣扎,这是最愚蠢的作法,耗尽气力不说,还会助长对方嚣张的气焰,我可看得清楚,常老在容深举棋不定的时候脸上表情很是得意呢。”

他哈哈大笑,笑得比刚才还要愉悦,“真是巧合如簧的妮子,一丁点亏也不吃,也不给人留面子。周局长,平时怎么受她的欺压。”

周容深见事情被我巧妙糊弄过去,他松了口气,手从口袋内不动声色抽出,揽住我肩膀,“自然是让着她多一些,才有好日子过。内人顽皮任性喜欢吵闹,常老见笑了。”

常老笑出满脸皱纹,眼睛里精光四射,看得我有几分不自在,二姨太听见棋盘被掀翻的动静从厨房走出来,她扫了一眼地上铺满的狼藉,从侧面弯腰搂住常老脖子,“这是谁输了,急得把棋盘都扔了?”

常老拍了拍她的手,“小二,这位何小姐可是把你都比下去了。”

二姨太哟了一声,“这么厉害,我是老爷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下棋就没输过,怎么我都不是对手了?”

“何止你,我不也输了吗。”

二姨太扭头看向我,在我脸庞和身体上细细打量几个来回,表情讳莫如深,带了一丝排斥,我和她目光碰撞时,她出于礼节朝我笑了笑,笑得非常敷衍。

常老问她饭菜还有多久上桌,二姨太说快了,厨师摆盘呢,正统的粤菜,闻着都觉得馋。

她十足媚态,眼尾勾着周容深,“今儿托周局长的福,我也解解馋,平时老爷喜欢京菜,家里厨子也做京菜多,想吃这么齐全的粤菜,眼巴巴等着逢年过节呢。”

常老笑骂了声,问她有这么苛刻吗,哪天不满足你的嘴。

二姨太说哪天也没今天丰盛,怎么着,您还不让我拆台啊?

周容深闷笑出来,“原来常老和我一样,家中地位都不如女人。”

常老在二姨太脸上捏了捏,他打开茶盖,吹拂着水面飘荡的碎沫,嘴上对我说,“虽然输给了何小姐,但输得很痛快,这辈子我赢了许多人,第一次输在一个女人手里,过程很是回味无穷。何小姐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我要常老不为难容深。”

我这句话说出口,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常老笑而不语,手指在紫砂壶上抚摸着,二姨太和他讲笑话他也不理,眼底隐约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周容深搭在我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紧了紧,我摸索到身后握住他,示意他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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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能撒泼到底,也没有回头路了,常老一旦开口势必要威胁周容深替他办点事,所以根本不能给他张嘴的机会,出了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去就难了,肯定要鱼死网破。

掀翻棋盘其实是我的试探,目的为了摸透常老的性格,对症下药和他来一番唇枪舌战,能扛得住我几回合的还真不多。

常老如果是一把流氓骨头,那只能任由周容深硬碰硬,倘若他还讲究点颜面气度,不和女人计较,那我足够对付,很明显常老是后者。

他低垂着眼眸观赏烧得细腻的茶釉,紫金是漆釉里最稀罕的品种,非常昂贵,一只紫金釉的砂壶,市面上几十万都是便宜的。

常老爱不释手在壶嘴上一下下敲击着,“何小姐懂茶道吗。”

“茶道我不懂,人道我研究过。常老是要做活得通透的人,还是活得糊涂的人。”

他问我下棋时不还说糊里糊涂最好吗。

“待人接物糊涂为了图踏实,图安宁,图自保,这是大智若愚。看自己可不能糊涂,那是没羞没臊。以为能胜天一招,其实连天什么时候打雷都不知道,瞅不冷劈到你头上,吓得你一激灵。”

常老眯了眯那双冷冽精明的眼睛,“何小姐要我答应不为难周局长,那什么程度算为难。”

我俏皮歪着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当然是我觉得为难了,就都算为难,你们谁不让着我就是小人。”

他一愣,没想到我这么放肆,可我的放肆落在他耳朵里,软绵绵喜滋滋的,反而很让他受用,他笑得胸口不停起伏,有些急促喘息,二姨太哟了两声,赶紧拍打他脊背为他顺气,“老爷这是怎么了,何小姐说了什么呀,瞧把您高兴的。”

我趁热打铁将常老手上的紫砂壶夺了过来,“兵不厌诈,常老说自己是一诺千金,可不能耍赖让我瞧不起,不然这紫砂壶,我也给您摔了,让您长长记性,办不到的事啊,别出去瞎应承。”

我脸上嚣张又猖狂,周容深看着我也彻底笑出来,他警告我不许和常老无礼,然后将茶壶重新还回去,常老玩笑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招惹不起的人,不招惹就是了。

我问常老答应不答应。

他说我敢不答应吗,我如果不答应,何小姐不是要把我的宅子都烧了出气。

我听他语气的确不打算为难,心里从进门就吊着的那口气,总算长长吐了出去。

真险,下盘棋就这么险,周容深当初在南三角和那群红了眼的亡命徒厮杀搏斗了几天几夜,他到底怎么熬出来的。

保姆将菜全部端上桌后,招呼我们去餐厅,路过门口的时候,外面院子传来一阵汽车熄火的声响,保姆掂起脚看了看,大声说小姐和乔先生回来了!

她摆好碗筷开门迎出去,果然是乔苍和常锦舟,她挽着他手臂,一脸明媚笑容,正和他念叨西街新开的扇子店,她非要乌镇一家丝绸铺的扇子,夏天扇风不仅凉快,香气也很怡神。

乔苍很安静听她说这些男人根本不感兴趣的事,他们进门后同时抬头看到了我和周容深,乔苍一脸平静,如同面对两个陌生人,常锦舟倒是很惊讶,她问常老怎么家里来了贵客不提前告诉她,她早些回来招待。

“告诉你什么,女大不中留,乔苍事情那么多,你还非要去缠他,我管得了你吗。”

常锦舟将绯红的脸埋在乔苍臂弯里,她小声问我烦你了吗?

乔苍笑着拍了拍她后背,带她走过来在餐桌坐下,常老是主位,周容深在他右侧,二姨太在左侧,我对面就是常小姐,她落座后问我身上的旗袍很好看,是在哪里买的。

我告诉她是容深出差江浙为我淘来的,如果常小姐喜欢,我让他为您留意。

她咬着筷子头想了想,“这点小事不麻烦周局长了,多谢周太太美意。”

另外三张椅子一直空的,等了约摸几分钟,二楼走下一名中年佣人,直奔这边过来,常老皱眉问其他几位太太怎么都不下楼用餐。

佣人低着头小声说,“大太太礼佛,今天斋戒,三姨太不舒服,四姨太还睡着。”

常老从衣襟内抽出怀表看了一眼,“几点了还睡着。”

二姨太涂抹了朱蔻的指甲正剥一只帝王蟹,她阴阳怪气说,“老爷,小四累着了,昨天后半夜才回来,又折腾洗了个澡,五点多屋子里刚消停。”

常老问保姆知道四姨太去哪了吗。

保姆支支吾吾说四姨太出门从来不让佣人看到,自己昨天正好买菜回来,看见是一辆香槟色的轿车接走了四姨太。

二姨太哟了声,“小四不会打牌,美容都是跟着三姨太结伴去,她自己能去哪啊,还神神秘秘的,见不得人吧。”

常老撂下酒杯咳嗽了声,脸色有些阴郁,二姨太撇撇嘴,“这不是怕她外面不懂事给老爷泼脏水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得了,不让说我不说。”

她闷头蘸着酱料吃蟹,乔苍夹了一些菜到常锦舟碗里,常老问有没有打算婚事什么时候办。

常锦舟听到这句立刻不吃,扭头看向乔苍,眼神内充满期待和紧张,乔苍仍旧面无表情,平静得过分,“没有找到好日子,再等一等,我们也不是很急。”

常锦舟脸色顿时黯了黯,常老没吭声,这些家族的事点到为止,我和周容深在场,过于深入他不好过问。

乔苍察觉到她有些失落,笑着握了握她的手,“不是最好的日子,我不愿委屈你。”

常锦舟艰难咧开嘴角,“我明白,等你觉得什么日子好了,我们再说。”

二姨太嗤笑了声,“乔先生推了有小半年吧,锦舟也二十七岁了,还等什么,大太太在她这个岁数,都嫁给老爷两年了。”

常锦舟捏着筷子,目光死死盯住面前的青花瓷碗,二姨太将剥好的第二份蟹黄塞到常老嘴里,“知道您喜欢乔先生,实在不行您就拍板做主吧,他这么忙哪顾得上,您宝贝女儿还能等吗。”

乔苍在这时又补充了一句,“不急,义父,我和锦舟是早晚的事。”

桌上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凝滞,常老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安静喝汤的我,笑着责骂二姨太,“你怎么不能学学何小姐,该闹的时候闹,该安静的时候就安分些,天天吵得我头疼,如果你有她一半,我会更宠你。”

二姨太瞪了瞪眼,“老爷,这是嫌弃我,觉得何小姐比我好了?”

常老目光在我低垂的脸上定格住,看得我如坐针毡。

我不知哪来的一股紧张感,手微微一晃,瓷勺碰触在碗沿,发出尖锐的脆响,听得我骨头发麻。

常老和二姨太之间的对话,让我听出了不太对劲的味道,我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寻常男人,这辈子烧杀淫掠做多了,早就黑了心肠,在他面前锋芒毕露,容易招惹祸事,万一被他看上了,可不就是天大的灾难吗。

第九十四章 索要

乔苍对桌上的粤菜都不感兴趣,基本一口没吃,只是陪常老和周容深喝了几杯白酒,话也不多,看得出他对常老十分戒备,坐在这里一口气不敢松。

混黑道的人对谁都不相信,包括自己的心腹,谁都可能在利益的诱惑下成为背后捅刀的叛徒,如果一点底线不留,早晚要横死街头。

乔苍和常老都是心狠手辣的大头目,一声令下数不清的道上兄弟俯首卖命,乔苍忌惮这个岳父,常老也担心驾驭不住这个女婿,都在试探的阶段。

他们喝的白酒味道太烈,我闻了很不舒服,忍不住想吐,又怕在餐桌上失礼,只能喝汤往下压。

周容深察觉到我脸色不好,他转过头问我怎么了,我刚想说话,一股酸水从喉咙按捺不住喷涌上来,周容深眼疾手快堵住我的嘴,接下了我吐出的东西。

保姆递上水盆和毛巾,我起身对常老和二姨太道歉,二姨太问我怎么不舒服,我说只是偶尔想吐。

常锦舟从碗内抬起头,“周太太想吐是不是怀孕了?”

她这句话吓得我差点把碗扔了,惊慌失措间甚至不敢看周容深的脸,他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是吗。

我摇头大声说不是。

他有些好笑,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我会很高兴。”

他眼底目光很真诚,越是如此我越是愧怍恐惧,我甚至没有勇气去验证到底是不是,更没有勇气想,如果是却不属于周容深的骨血我又该怎么办。

我捏住裙摆强颜欢笑说,“可能缘分还没到,而且我也很怕痛,常小姐这么一说,吓得我骨头都疼了。”

周容深擦干净手为我夹了一些清淡的素菜,乔苍斟酒的姿势忽然停顿在半空,良久都没有动。

常锦舟疑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喊了声苍哥。

他这才平静回过神,拿起酒杯放在鼻下嗅了嗅,“杜康的味道很纯粹,道上人喜欢摆排场,酒桌上非茅台不喝,其实各有所爱,喜欢最重要。”

周容深说饮食和与人结交都是这样。

乔苍仰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何小姐怎样?”

常锦舟说大家都以为何小姐怀孕了,毕竟女人呕吐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些。

“怀孕。”乔苍意味深长念出两个字,“这是喜事。”

周容深说如果成真当然是喜事,可惜还没有。

他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指尖冰凉的温度令他微微蹙眉,问我是不是冷,我摇头说只是有点难受。

对面漾起一声低沉的笑,乔苍正目光灼灼凝视我,那样充满探究和侵略的眼神,令我心里更慌了。

“听说周局长家中有正室,也有一个长子。”

常老放下酒杯开口打破了令我窒息的气氛,“那么何小姐算是周局长的姨太太。”

周容深说我这种身份,怎么敢有姨太太,和原配已经在商量离婚,何笙会是我第二任夫人。

常老眼睛亮了亮,“这么说,现在何小姐还不属于周局长的太太。”

周容深思考了一下,说差不多是这样。

这顿饭快要结束时,二楼忽然传来一声很重的关门响,将桌上的酒杯震动得晃了晃,我们所有人都朝楼梯看过去,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的年轻女人走下来,她五官很清淡,与常小姐年岁相仿,二姨太看到她立刻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与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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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餐厅喊了声老爷,常老让她坐,她坐下后便拿起筷子吃菜,一句话不说。

“小四睡醒了,我伺候老爷都没有这份特权,睡到黄昏傍晚,再过两年我人老珠黄,常府就是你当家了。”

年轻女人连看也不看她,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既然知道自己人老珠黄,就嘴巴安分些吧。”

二姨太脸色一变,她一拍桌子刚要和女人争执,常老甩了她一剂眼色,她只好忍气吞声咽回去。

常老对这位四姨太很纵容,并不逊色二姨太,二姨太都不敢当着客人这么无礼,四姨太做了却没有遭到训斥,相反言谈举止有恃无恐。

任何庞大家族都是暗流涌动内讧不断,尤其女人多,争风吃醋栽赃陷害数都数不清,男主人不是特别精明理智,被算计利用了都不知道。

四姨太出现后二姨太开始指桑骂槐,我和周容深作为外人旁观很不便,干脆起身向常老告辞,他也没有挽留,常小姐和乔苍在我们之后走出餐厅,留下两个姨太太吵得不可开交。

常老和周容深握了握手,“家里女人多很是非,不周到之处周局长多多包涵。”

“哪里,这也是一种乐趣,多少人羡慕常老艳福。”

他们客套寒暄时保姆已经推开门,举着一把伞说外面日头还很毒辣,撑伞遮阳送我坐进车里,省得晒伤了何小姐娇嫩的皮肤。

我和她道谢,周容深揽着我的腰正要出门,常老忽然在身后叫住,“周局长留步。”

周容深听到立刻松开我,他返回去站在常老面前,常老说我还有一件事要请周局长卖我个面子。

周容深说如果能办到,他一定尽力。

常老脸上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诚恳温厚了一些,“办到有些难度,不过我可以用其他筹码交换,保准不让周局长吃亏就是。官场路窄,难免磕磕碰碰,只要周局长肯卖我这个人情,以后我也一定鼎力相助。”

常老朝前走了几步,探身不知对着他耳朵说了什么,周容深脸上原本从容的笑意骤然拂去得干干净净,浮现了一丝愠怒和抵抗。

“这是什么意思。”

常老一脸祥和,“周局长不急答复我,回去考虑几天,还是那句话,我有许多有分量的筹码,周局长随意挑。”

周容深冷笑说,“不必答复,常老这个人情我不会卖,交易更不会做,我的人已经在外面接我,告辞。”

他一身煞气朝我走来,常老站在他身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周容深握住我的手离开庄园,等候的司机正靠在车头吸烟,见我们出来立刻丢掉烟头打开车门,“赵总在夜夜笙歌为您和夫人践行,我送您过去。”

一路上周容深一言不发,握拳抵在唇上,眉眼阴郁得吓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愤怒到这个地步,比他对我性虐还恐怖。

我也不敢过问,但我能猜到常老一定为难他了,归根究底还是看重他手里的权,千方百计要逼他开绿灯。

市公安局局长这个身份,不逊色市长,可以掌控的东西太多了,而特区局长无疑更是一块巨大的香饽饽,每年等着给周容深行贿的商人比夏天飘得柳絮还多,可见他的权势有多么炙手可热。

谁不想攀附权贵呢,打开的可是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

到达夜夜笙歌后,司机将我们引到上次的贵宾区,周容深的朋友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旁边依偎着四五个身材火辣的小妹,将他衬衣都扒开了,**的胸口上落满红唇印记,十分香艳**。

粉衣服小妹骑在他腿上,晃悠着两只暴露在空气中的**,风骚放荡求欢,男人看到周容深过来,问他事情办妥了吗。

周容深无视那些对他蠢蠢欲动抛媚眼的女人,在冷清干净的对面位置坐下,“差不多,暂时一段时间因为特区生意的事,常老不会再来为难。”

男人听出弦外之音,问他那是会因为别的事为难你了?

周容深看了我一眼,没说下去,男人愣了愣,随即破口大骂,“他要是敢玩儿硬的,我豁出去性命找人切了他**。”

坐在他腿上的小妹吓了一跳,麋鹿般的眼睛望着他,他笑眯眯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宝贝,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的硬汉。”

小妹说遇见老板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见过您才知道我就喜欢您这样的。

男人很满意她嘴甜,在她**的**上狠狠抓了一把,眼睛仍旧看着周容深,“常老办宴会目的是什么。”

周容深喝了口酒,“带珠海的上层名流认识乔苍。”

男人听到后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另一个小妹递给他,问他要不要喝自己嘴里的,男人没和她嬉闹,一脸正经让她们都到旁边等着,招呼再过来。

这群女郎都离开后,男人小声说,“乔苍的骨头很硬,办事特别狠,他在任何地方都能混起来,他肯给常老做女婿,其实事儿没那么简单,主要是他推辞不了。他十几岁混社会,在常老的场子做打手,有一次常老敌对的帮派找麻烦,他一个人杠了十几个,打得浑身是血,就这一次常老就看中他了,认他做义子。”

男人喝完酒又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大口吸,“乔苍能有今天,确实自己熬出来的,但如果没常老捧他,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当了广东的总瓢把子,这片地界帮派很多,乔苍岁数最小,他再有本事,背后也得有人托着。”

周容深没吭声,看着桌上颜色绚丽的水晶果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老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个女儿,四房姨太太谁都没生养,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得罪人太多,不找个手腕狠的护着,他死了人走茶凉,他女儿头一个要遭殃,他对乔苍的图谋大,乔苍野心更大,他奔着吞了常老势力去的,珠海的水比你那边可深多了。”

男人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告诫周容深小心点,常老动了心思,是一定要搞到手的。

第九十五章 被轮污

晚上八点多夜夜笙歌开始上座,演艺大厅很快堆满了纵情享乐的男女,这些人鱼龙混杂,男人也不再议论常老的事,他招手叫来那群等在旁边的辣妹,辣妹围坐在他旁边,嘴对嘴喂他喝酒吃水果。

男人问周容深要不要,这些都是比利时大波霸,进口妞儿才够味。他笑眯眯拍打女人的臀部,让她说自己**的尺码。

女人捶了他胸口一拳,“老板真坏,我是f呀。”

男人轻佻痞气问了句是吗,我先验验货,看到底是肉还是硅胶。

他低下头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女人的乳沟里,像猪拱门那样来回蹭,女人仰起头一声高过一声的**,让他轻点咬。

男人在里面玩了好半天才抬起头,他一脸陶醉大声说好**。

他抱着女人伸手解裤链,女人很配合,自己脱掉蕾丝内裤,对准他早就竖起的家伙坐了下去,噗哧一声,女人下面湿得像黄河水泛滥一样,水声特别响,男人受不住那份刺激骂了声操,特别爽的撞了几下。

他捱过刚插进去时的刺激,一边有节奏抽动着一边对周容深说,“玩儿过了洋妞儿,才知道东方女人的滋味多难以下咽。这辈子没睡过金发碧眼的鸡,长下面的家伙不是糟蹋了吗。”

女人和他痴缠在一起,周围的辣妹看着眼馋,干脆劈开腿倒在沙发上自慰,嘴巴在男人身上到处吻着,一群妖精缠住他一个,颇有点要吸干他的架势,很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身后响起一阵西洋交响乐,数十个高挑的外籍模特在干冰缭绕中**身体走上舞台正中央的位置,扛着小提琴肆意扭摆腰肢和长发,大到惊人的**左右乱颤,连奶头都长得特别娇小粉嫩。

一点不夸张说,洋鸡确实比东方脸孔更吃香,她们在床上特别放得开,比男人会的花样还多,而且**很深,很热乎,同外国男人比亚洲男人又大又粗一个道理,洋鸡是那种男人进去插不到底的感觉,她们特别会让男人爽,身上各个部位都能裹家伙,凡是玩儿过洋鸡的客人,对东方女人基本提不起兴趣了。

客人伸长手臂将一把钞票扔到台上,扔到谁脚下模特就会弯腰捡,客人能更清晰看到她们的乳沟和臀部,甚至下面颜色是黑的粉的都一清二楚,客人由于兴奋脸孔满是狰狞和绯红,叫骂着下流的脏话继续扔钱。

周容深置身在一片**之中面不改色,一丁点**都没有,男人抱着那个辣妹就在他眼前换了好几个姿势,连交合的部位交合的过程都暴露出来,他情绪还是没有丝毫波动,继续和男人谈笑风生,就像看不到这副场面一样。

周容深对**挺收放自如的,他想做立刻就能硬起来做,他不想做怎么挑逗也没用,官场上没贪污过的,美色当头都有这点自制力,没有贪官只拿钱,基本都捎带着女人一起拿。

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周容深为什么要睡林南,她确实长得很美,连我都甘拜下风,但他真不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的男人,直觉告诉我他和林南发生得很蹊跷。

男人干了那个辣妹之后,又砸大价钱搞了一个拉小提琴的洋模特,让那个洋模特跪在地上给他口。

我惊讶发现外国女人不只是**深,口腔容量也大,男人家伙硬度和粗度虽然不如周容深,毕竟他不是公安的,没那么多体力活儿,但我偷偷瞄了一眼,体积也着实不小,洋模特整根都吞进嘴里了,连两颗蛋蛋都一起含了,而且看着毫不吃力,似乎再来一根也照样给吞了。

洋模特不是只会吞吐,她能一边吞吐一边用舌尖和上牙床吮吸挤压舔舐,行家都清楚,女人嘴巴一旦真空,定力不足的男人能被嘬射了,那是这世上最无法形容的美妙和紧致,就连周容深这种平时**能把我戳烂的男人,也顶多撑十分钟就得缴械。

我们是凌晨三点的船票离开珠海,男人安排了车送我们到港口,上了船躺下,枕着周容深的胸口,我觉得自己真是精疲力竭,五天三个应酬,都是在刀尖上走。

严格意义说现在我还是二奶,没脱离情妇这圈子,它的黑暗远不是女人当玩物没尊严撕同行这么简单,越是混久了越是难熬,像宝姐这种能咬牙撑七八年的,我打心眼里佩服,绝不是两把刷子了,是好几把刷子。

任何圈子丑闻不可怕,内幕是最可怕的,凡是毁了的都是毁在内幕上。

我和周容深去珠海这几天,林南出事了,她被人**了,躺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四夜。护士说肛门脱落,**撕裂,出了不少血,三年两年的甭想行房。

按照时间算,是我们离开的当天晚上出的事。

很明显那伙暴徒是奔着周容深来的,他刚走林南就被**了,恐怕早就踩好点,等着栽他面子。

周容深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到市局询问案情,接管的刑警说林南是在离开场子去吃饭的路上被麻三的人搞了,对方七八个壮汉,**后丢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还是路过车辆发现报警的,当时就昏厥了,好在是个身经百战的小姐,勉强能扛得住,要是清白姑娘肯定是被玩儿死了。

周容深问能不能通过精液确定对方身份。

刑警说戴着套子,体内没有,现场也没有提取到,有备而来,都抹得很干净。

麻三既然不敢当面弄,等周容深走了才下手,就是没打算承担后果,做了一件黑吃黑的事儿,肯定是擦干净屁股再跑。

周容深问进展,刑警很为难说,“没进展,证据不充分,又涉及高官…马副局让压下,不再别人说好话了,我告诉他听我的没错。

能用金钱留住一个左膀右臂,这买卖不亏,他给不够的万一别人给了,他就得栽跟头,他那点事这位秘书一清二楚。

我撩开头发摘下一对翡翠耳朵,递到秘书面前,我说小意思,拿回去玩儿。

他脸色有些变化,两只手推辞回来,“无功不受禄,何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珠宝易得,良将难寻,这个道理我懂。”

我笑眯眯塞进他口袋里,他听我刚才的话,果然抗拒的气势减弱了许多,我掸了掸他肩膀,做出十分亲昵的姿态,“卖了还是送人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管了,以后我有事少不了麻烦你呢。”

他朝我鞠躬,“为夫人效力,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盯着他头顶浓密的黑发,反复回味他刚才那声夫人,这和外面那些人喊的含金量可不一样,外人是恭维巴结,他是实打实的敬重。

果然金钱是好东西啊,能让人装孙子,能让人卖儿子,更能自己的身份抬得高高的。

我很满意点头,“良禽择木而栖,你是聪明人。”

他弯腰转身,推开了紧闭的病房门,里面顿时溢出几声有些凄惨的哭喊,我听了一会儿,基本是林南在抱怨,周容深十分安静沉默。

我走进去,礼品盒撞击在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响,林南扭头朝我看过来,她眼睛被浓重的水雾遮盖住,看了许久都没有认出,直到我站在床尾,她才彻彻底底看清了是我,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谁让你来的?看我笑话是吗,打了我一巴掌,不够解恨再来打第二巴掌吗?”

周容深看了看我手上拎着的东西,以及那张明晃晃的银行卡,他没说什么,站在一侧沉默。

屋子里到处都是玻璃碴和碎纸,林南真是挺能闹的,冲这一点她就是个蠢货,二奶和金主争吵能吃到什么好果子,家里有个张牙舞爪的老婆就够烦心了,谁愿意出来还面对一张像欠了多少钱的讨债脸。

周容深打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和他辩解过,根本没用,有钱有势的大爷就是有脾气,就是横,忍不了滚啊,连老婆孩子都能随时踹了,二奶算个屁,人家缺女人吗。

二奶必备准则就是要比正室年轻漂亮,体贴温顺,识趣懂事,发脾气甩脸子是调剂情趣,绝不能来真的。

林南简直是犯了这行的大忌,就算宝姐的道行给她也没用,骨子里的玩意儿,天生吃不了这碗饭,只能当个鸡。

我不动声色偏头打量周容深,果然他满脸冷漠注视她,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情意。

我把礼品放下后,将银行卡塞进她手里,告诉她这是容深的补偿,案子不能追究了,毕竟养好了伤还得回场子继续干活,出了这事叫不上好价钱,息事宁人对你有好处。

林南听到补偿两个字,浑身一激灵,她扬起泪痕斑驳的脸孔看周容深,眉眼间浮现万念俱灰的神色,“补偿之后呢?你要抛弃我是不是,你不打算要我了?”

周容深解开警服最上面一颗纽扣,“钱色交易,各取所需。我记得我说过,你要懂事,如果不懂事,我随时终止,算上补偿一共五百万,你跟了我半个月,我觉得不亏你。”

他高大身体在白光的投射下,欣长而冷酷,“任何男人都不会在风月场谈感情,你用这些来谈筹码,没有任何意义。”

视线里的林南,身体抖如筛糠,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把这里化为灰烬。

周容深其实心肠挺狠的,他只是拥有一个正义的身份,官场往上爬和风月圈子一样,都是血泪史堆砌,个顶个的城府深,慈悲的人永远只能当个普通人。

林南握紧拳头,听着他撇清和自己的关系,眼泪不由自主往下砸。

“男人的嘴啊,真是凉薄得很。”

她一边哭一边笑,周容深捏了捏眉心,说是我对不住你,钱你拿着,如果不够我再加。

他说完之后转身要离开,林南忽然疯了一样从床上扑下来,整个人重重跌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她身子很弱,腿间又受了重伤,这么结实一砸,估计伤口又裂开了。

她顾不得疼痛,抱住周容深的脚不肯松手,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心,她不要钱,她就想跟着他,这个要求过分吗。

她哭声悲戚满脸惨白,跪坐在地上哀求他,“我真的很爱你,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男人,你别嫌弃我,我以后会安分听话,你只要常去看看我就行了,我再也不出去炫耀了,我们就当不认识,你给我一个机会行不行,你别不要我,失去你我真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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