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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第五十六章 裸体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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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我面前后,下意识看向我左右两方,我笑眯眯问她在找什么。

她盯着我一言不发,我十分妩媚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周太太这出好戏让我瞠目结舌,真是精彩到无与伦比。可惜容深不在,不能一起欣赏,算是小小的遗憾。”

她面不改色,“我和他只是朋友。你想歪我也没有办法。”

我扫了一眼她戴着钻戒的手,刚才就是这只手和那个男人握在一起,覆盖住了她和周容深的结婚戒指。

几年前他还不是高官,也没有公司,戒指上的钻石很小,但沈姿一直戴着,应该非常珍惜这段婚姻,只是周容深升官发财后男人的劣根性出来了,沈姿可以分到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婚姻的浓度也越来越淡。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宝石比她大,分量比她重,唯一不同是她光明正大戴在了无名指,而我只能戴在中指,在感情的世界里低了她一头。

男女的世界很可笑,天枰无处不在,沈姿韶华褪去,被我的年轻美貌打得节节败退,可她仍旧是周太太,她见证了周容深一路走来的辛酸不易,她所付出的青春换来一枚很小却无可取代的戒指,而我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奢华,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周容深疼我宠我,可我终究在沈姿出现的地方黯然失色。

她只是不肯出这个风头,否则哪里轮得到我呢。

沈姿等了许久见我不说话,她有些发毛,冷笑问我到底要怎样。

男人站在几十米外,不断朝这边张望,他看不清我们脸上的表情,更没想到我和周容深的关系,以为只是沈姿的熟人,忍不住缓慢靠近,直到他站在沈姿身后,她才意识到他过来了,她正想让他先走,我已经先一步说了再见,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开。

沈姿有些惊慌,她从背后叫住我,“何小姐,我堂堂正正不怕别人诽谤栽赃,只是有句良言劝告你,有些机会只能用一次,一旦这一次扳不倒我,容深下一次也不会相信你了,他会觉得你别有企图,不择手段取代我,男人很厌恶这样的女人。”

她说完语气平缓了一些,“何小姐如果记恨我之前的冒犯,我也可以向你道歉。”

我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穿梭过街道走向对面,我没有立刻上车,等沈姿和那个男人离开后才迅速坐进去,她和男人没有分开,仍旧一起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街头,自始至终也没回头看。

如果她心虚,她应该立刻抛下男人独自离开,还结伴而行就不怕我拍照记录吗。

很明显她不怕,她就算和我玩儿攻心计,也没这么大胆子冒险。我有些拿不准了,她警告得没错,我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拉不下她就会拉下我自己。

我问保镖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件事。

保镖刚才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他问我是那个男人还是女人。

我说他们的关系能查出来吗。

保镖说这得麻烦苍哥,广东这边他想查谁一个招呼的事儿,我们只能去跑腿。

市公安局长老婆的感情私事,一般人不敢去触雷,必须是相当有势力,还得脱离官场的人,除了乔苍的确找不到第二个,虽然我不想一而再的欠他人情,可沈姿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我击败她火速上位的一件利器。

我朝思暮想都巴不得要周太太的身份,我怎会放过任何机会。

我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扔给副驾驶的保镖,“晚上回去我和你们苍哥说,卖力替我跑腿,另外刚才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泄露。”

“是,何小姐。”

我压下按钮缓慢摇上车窗,外面的车水马龙楼宇花草被我隔绝在茶色玻璃外。来日方长,只要周容深对我的兴趣不减,我就可以利用这份优势,让所有女人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车不久后停泊在一面金碧辉煌的扇形门外,上面的匾额写着“风流艳事商务会馆。”

色情气息倒是够直白,难怪要开设在地下,后台不硬的扫黄风暴头一个就得栽跟头。

我让保镖在车里等我,我进去一直往里面走了十几步,光线越来越暗,直到面前又是一扇门,玻璃内溢出暧昧柔和的粉色灯光,许多客人进进出出,里面似乎别有洞天,是一个极其庞大奢华的场所,不逊色于江南会所的装潢。

我推门进入,接待小姐抬头打量了我几眼,她见我年轻,对这里又生疏,觉得没油水不太愿意接待,直到她目光落在我佩戴的珠宝上,那些价值不菲的钻石红玉令她眼睛骤然发亮,在这种地方每天接触富人,当然也培养出了识货的眼力,立刻笑着亲自跑出来迎接,“夫人,您第一次来?”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最恶心,在街上谁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都要掸好半天灰尘,又是嘟囔又是翻眼皮儿,好像自己多高贵,别人多肮脏。

我将提着的爱马仕包挡住鼻子,做出嫌弃她的样子,“离远点。”

她脸色尴尬,朝后退了半步,我摸了摸颈间的翡翠项链,“我不喜欢你身上廉价的香水,和我家养的狗拉出屎一个味儿。”

我皱眉看她的穿着和妆容,瞥了一眼不屑看向空中。

她彻底臊得脸红耳赤,我冷漠说找人。

她问我找谁,我报上了林宝宝的名字,她说原来是宝姐啊,您稍等。

她告诉大厅迎宾的礼仪小姐去请宝姐,没多久宝姐就出来了,大红唇里叼着一根烟,她看到我问我怎么不进去,我故意说我可能不够格,没资格进。

她一听就明白了,瞪着那位接待小姐,“知道这是谁吗。市里爷的夫人,我都要敬三分,她一句话能踏平这个会所,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没睡醒,连她都敢得罪。”

接待小姐脸色一变,她不停朝我道歉,我将皮包递给宝姐身后跟来的侍者,慢悠悠走过去,“高官的夫人也好,平民百姓也好,众生平等,尊重是做人的规矩,收起你的白眼,梗着脖子看人你恐怕还不够这块料。”

她吓得说了好几声知道了,宝姐打了个圆场,挽着我的手走进去,她问我这是哪股子气儿不顺,跑这里撒火来了。

“你是不是知道周容深他老婆的事。”

宝姐被我问得一头雾水,“她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叫你来呀是介绍你认识一位很牛逼的夫人,周局长最近可能犯小人,你看他官场上多不顺,他就是太清高了,仕途这个圈子光是位高权重不行,里头门道复杂得很,你看那些一路顺风顺水的高官,背地里都是要结党的,到时候出了事大家一起保,而不是一起躲。”

周容深在仕途是真刀真枪熬上来的,很不屑那些依靠溜须拍马却没真本事上位的同僚,除了上级他不得不敷衍应酬,其他人甭想和他谈交情。

我跟宝姐说我也没法子,有些话我不能说,他老婆横在我上头呢。

宝姐拉着我穿过一截星光灿烂的走廊,“何笙,二奶上位的路子可不是只有把男人睡爽了这一条,你如果能成为他的贤内助,为他在仕途适当周旋一下,他当然更离不开你。”

我问她怎么周旋,女人能管事吗?

宝姐说,“那些富太太在麻将桌上建立的友谊,就足够为自己丈夫拉客户,这是什么威力啊?权贵名流随意一杯酒一顿饭,看着不起眼,那都是有说法的。”

宝姐之所以混得风生水起,高官富商的电话都能翻出好几本,很多都是从圈子里其他情妇二奶那里结识的资源,她给那些女人牵线,女人们熬出头了自然忘不了她,客户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我问宝姐给我介绍谁的夫人。

宝姐笑眯眯,“副市长的夫人,实际掌权的省常委,你如果能和她做个闺中密友,以后这些危险的任务,八竿子都轮不到他头上,一辈子吃皇粮不干活,谁敢放半个屁?这是金靠山,火都烧不花,我有内幕,下一届她老公扶正。”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种一把手平时脸儿都不露,官腔很重,架子也摆得大,夫人也不是轻而易举能见到的人物,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宝姐,她人脉实在太牛逼了,更重要这些人物还多多少少都赏她点面子。

外围出身熬到这地位,在官场谈笑风生八面玲珑,手段在中国女人里怕是拔尖了。

“那我去哪儿见。”

宝姐说当然就在这里呀,今晚上演一出大戏,**盛宴,副市长夫人来开开眼。

她话音刚落,侍者走到我们前面推开一扇门,里头的景象顿时惊住了我。

**盛宴是从一些贵公子趴会上流传出来的玩儿法,一般在南省这边比较隐秘的场子能见到,正规高调的场子不敢玩儿,容易遭举报,风流艳事开在地下,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肉趴大戏。

**盛宴的挑选鸭子小姐身材都是最好的,要求非常高,一点赘肉不能有,否则影响食欲,必须是多一分肥少一分瘦,鸭子个头在一米八五左右,小姐个头在一米六八,上下浮动不能超过两公分,讲究门道很多,因为男女在这个高度腿的长度很最诱惑。

小姐鸭子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平躺在桌上,在各个部位摆满食物,既受客人喜欢还能有美感的,就是蛋糕和水果,嘴巴里含一口酒,等客人吸走之后服务生再立刻给续上,这叫“龙凤玉露”,喝一口玉露得拿一千块钱。

宝姐告诉我副市长太太最喜欢光临这家场子的**盛宴,一个月办一次,她次次不落,不过她不睡,因为老公身份实在太高了,她驾驭不住,可又实在按捺不住寂寞,就戴着墨镜来,坐在边儿上过过眼瘾。

宝姐喜滋滋指给我看坐在角落的女人,“把她哄高兴了,能不把你当交心的挚友吗?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去献货。”

第五十七章 春情陷阱【一更】

我问宝姐准备的什么货,她转身对着侍者耳朵说了句什么,那名侍者点了点头走进旁边一扇门,不多久带出一名长相很清秀的男孩,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娱乐界特当红的l姓小鲜肉,跑这里傍靠山来了,整个人吓一激灵,等仔细看才发现只是长得很像,不是本人,不过眉眼简直如出一辙,说孪生兄弟都有人信。

宝姐笑眯眯说,“来这里的太太们都想要玩儿嫩的,强壮的都去俱乐部夜总会搞,这里没那路子。副市长太太很喜欢年轻秀气的小男孩,毕竟她都五十多岁了,年轻的才能让她冲动,这种白白净净的男孩脱了衣服好看,她又不能真的睡,当然要满足眼睛。”

她伸手摸了摸男孩像剥了壳鸡蛋一样光滑细腻的脸,“老天赏饭吃,给了他明星脸,靠这个混饭能吃撑,在这会馆火得不得了,别的鸭子都能带走包养,唯独他老板怎么都不卖,他是金字招牌,富婆抢他能打破脑袋。我也是求爷爷告奶奶才搞到手的,要不是为了帮你上位,我都多少年不干这拉皮条的活儿了。”

我搂着宝洁姐脖子和她撒娇,“就知道你疼我。”

“小姑奶奶你可长点心吧,知道圈子里都怎么说你吗。何笙那个骚逼贱货,有灵气有慧根,耍起手段比苏妲己都狠,就是爬不上正室的地位。和她同期什么都不如她的姐妹儿都当了小开太太了,她怎么还是个二奶?”

这些我都知道,就是一直装聋作哑,从圈子里传言我傍了个大人物开始,两年间难听的话我听了一箩筐,姐妹儿都以为我应该是最早做富太太,可二奶大军里不少都转正了就我还半死不活吊着,她们嘲笑我可狠了。

我看得开,要是这点度量都没有拿什么去抢男人,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嚣张的人且别理她,再过几年谁是赢家谁是输家一目了然。

上位这条路必须走稳当了,不能妄想一步登天,从清白姑娘到外围嫩模很简单,从嫩模到二奶就有难度了,二奶到正室更是难,一步没走好打回原形,从头再来又是几年,谁堵得起自己的青春。

宝姐叮嘱男孩稍后装作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千万不要说走嘴,不然一定会被搞死的。

男孩很上道,让宝姐放心。

侍者引领我们进入大堂,屋子里扑面而来一股极其糜烂的腥味,根本躲不开,角落里都是,好像谁尿了一样,骚气冲天。

一群富太太们正匍匐在一张巨大的桌上,那张桌子足够摆满汉全席了,此时就躺着两个浑身**的鸭子,身上放置着各种五颜六色的食物,造型很好看,让人食欲大增。

宝姐说这叫百人宴,是**盛宴最高规格,两个顶级的鸭子做食物,客人凑够一百万才能开宴,只开半个小时,怎么吃随意,别把鸭子搞死就行。

密密麻麻匍匐在鸭子四周的女客,脸上都是奶油和汤汁,其中一个非常彪悍的太太扭动着肥硕的身体,一屁股坐在鸭子身上,将蛋糕砸得乱七八糟,她低下头用力啃鸭子的嘴,将里面含着的酒吸出来,又撸下一枚戒指塞到鸭子手里,“今晚你嘴里的玉露我包了,都是我的。”

鸭子看了一眼戒指,知道价值不菲,很听话一口口灌酒,让富太太享用,其他太太不乐意了,纷纷出更高的价格抢他嘴里的酒,一眨眼鸭子的身体快要被盖住了。

我对眼前一幕叹为观止,混圈子也有四五年,类似这样的趴会也就海天盛宴了,可都是富二代搞小年轻,王思聪那种80后都算是老的了,大部分才90后,二十来岁的大把抓,小嫩模钓凯子,富二代泡马子,打一炮十几万。

可这些深谙男女之道的中年妇女竟然也放得这么开,而且还花钱搞,我倒是头一次见,比俱乐部藏在包房里玩儿可震撼多了,大庭广众之下又摸又插,简直就是**。

宝姐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问我什么感想。

我说恶心。

她冷笑,“恶心怕什么,这里的鸭子哪个不是坐拥好几套房子,这里的小姐哪个手机联系薄上没有几个大人物,时代变了,钱是祖宗,能赚钱就是好样的,管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她拉住我的手,朝副市长太太的方向走过去,太太旁边还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胡厅长宴会见过的张太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三个人正坐在一起说话。

副市长太太藏在光线照不到的黑暗里,摘掉了墨镜,盯着这边的百人宴蠢蠢欲动,可不敢玩儿,另外两名太太显然知道她身份贵重,黄段子开得也不敢太过火。

张太太不知说了什么,三个人一起掩嘴笑,她抬头不经意看到了我,立刻惊讶说,“呀,何小姐也来了,敢情林宝宝说的贵客就是你啊。”

她起身迎我,拉着我的手坐下,宝姐伏在副市长太太耳旁和她介绍了我,说是自己姐妹儿,不会乱说,后者点点头。

张太太小声问我周局长出差回来了吗,我说快了,她咂嘴,“广东这么多城市这么多市局,我看就咱们市的周局长最担得起这个身份,要是没有他,哪震得住那些妖魔鬼怪。”

宝姐说每个牛逼的爷后头都得有个贤惠的奶,我们何笙的温柔乡喂饱了周局长,他才能在白天干劲十足。

她们眯着眼睛大笑,我有些脸红,这些太太们不正经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

我眼神示意跟在我后面的鸭子过去,他很懂我的意思,几步就到了副市长太太的面前,抿唇笑得有些腼腆,好像初出茅庐一样,和刚才的老油条样子判若两人。

敢情这些小姐鸭子套路玩儿得这么溜,一个个张口就对客人说自己刚入行没多久,您是我陪过的头两拨客人,我还嫩着呢,我道行还浅着呢,您多教教我,别嫌弃我青涩。

其实说这话的早就是风月老手,不过拿捏住了客人的心理,知道他们讨厌油腻腻的玩物,讨厌那种刚摸下去就能摸到一巴掌骚味的,他们也喜欢在一群烂透了的苹果里挑拣出稍微能下口的。

除了那些特别有名气,被客人慕名而来,哪怕脏得身上涂了一堆泥照样爱不释手,大多数小姐鸭子都是用这种言行来给自己招揽回头客。

副市长太太显然一愣,她看了看我,“这是?”

我歪头用酒杯挡住自己的唇,把声音压低到只有我和她能听得见,“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望太太笑纳。”

“这怎么行。”她眼睛一瞪,练练摆手,十分抗拒,“我可不是胡来的人,这世道女人的贞洁名誉多重要,传出去我可吃罪不起。”

我盯着她的反应打量,不像是装,我有点拿不准,看了看宝姐,她很亲昵挽住了副市长太太的手,将她整个身体都拽到了自己怀里。

“哎呦我的太太啊,您可真是太谨慎了,来都来了,我还能卖您不成?不就是一个鸭子嘛,陪您单独吃顿饭,聊聊天,再给您按摩一下,这里的小哥手法精湛,保准您舒服到天堂去,到时候赏他几个钱,他的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您想哪儿去了,难不成我还让您跟着我一起嫖啊?”

太太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说,“只是吃饭按摩吗?”

宝姐一脸无辜,“不然呢?这儿的场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我在旁边看着呢,谁敢胡来。”

我立刻问鸭子,“你都做什么。”

鸭子说我只陪吃饭聊天。

副市长太太拍了拍宝姐的手,“真有你的。”

宝姐拉住我,和我换了个位置,“这是我姐妹儿会来事儿,今天第一次见太太想要让您高兴,挖空了心思给您找货,瞧见没,一个破鸭子而已,还是宝贝呢,没点门道弄不来。”

从我进门,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太太终于仔仔细细端详我,她非常满意,“何小姐和我投缘。”

“能和太太投缘,我三辈子的福气。前不久啊我装修看风水,特意找高人求了一块玉,玉石那叫一个脆,要是改日您得空,容我登门拜访,送到您手上瞧瞧。”

爱钱的人一定贪权,好色的女人一定贪珠宝,她听我提到这么好的东西,眼睛立刻亮了,笑眯眯说林宝宝知道我的住处,我先生白天办公,要是来就赶着下午,我最得空。

一个鸭子一个玉石,虽然代价贵了点,但拉拢到一个高官太太为我所用,也是收获颇丰,宝姐给我引入门,后头怎么把这位太太降服,就看我自己交际的手段。

副市长太太有些心猿意马,聊天也不在状态,身子朝那鸭子越靠越近,宝姐心思多玲珑,她立刻给了个台阶,问饿不饿,外面有吃东西的地方。

太太们说百人宴还吃不完呢,她们打算过去玩儿。副市长太太赶紧顺着说她倒觉得饿了,想吃点素菜,我喊了鸭子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陪太太去餐厅,伺候太太吃饱了,回来有赏。”

副市长太太有些放不开,红着脸笑说马上就回来,其实也用不着陪,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一直瞄着鸭子,鸭子跟在她后面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直奔通往包房的楼梯。

第五十八章 官场艳事

张太太盯着副市长太太和鸭子消失的地方皱了皱眉,“哟,这是去哪儿吃饭了,怎么我刚知道包房还有菜?”

宝姐点了根烟,“少这么刻薄,许你玩儿,人家就不能玩了。”

张太太瞪大眼睛,“她胆子真大啊,她和我们能一样吗,她男人那是什么人物啊!能戴这绿帽子吗?”

宝姐吸着烟没理她,眼睛往**盛宴的桌子上瞟,有两个太太玩儿得精疲力竭,一边擦着脸上的脏东西一边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倒,“今儿的货真不错啊,鲜嫩可口。”

“我去了这么多馆子,就这里的鸭子最**。”

那名肥硕的太太趴在鸭子身上气喘吁吁,鸭子的家伙软趴趴的,太太看了不乐意,问他怎么不硬,难道自己一点冲动都不能让他有吗?

鸭子刚想解释,被太太一巴掌拍在了胯骨上,直接揪住那软东西,疼得鸭子鬼哭狼嚎,顿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其他桌的客人也纷纷看向这边,富太太掌心竟然缓慢渗出了血,滴滴答答沿着指缝淌下。

“你不过是供人消遣玩乐的畜生而已!我花钱让你伺候我高兴,你给我难堪是不是?你他妈现在给硬,硬不起来老娘就直接切了它!”

鸭子吓得忍住疼跪在桌上求她放过自己,自己是太累了,一晚上做了好几次盛宴,真没力气了。

富太太不依不饶,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珠宝也摘下来扔在鸭子脸上,告诉他只要硬了,这东西就是他的。

鸭子太疲惫又受了惊吓,怎么可能硬得起来,一个劲儿央求说下次来免费伺候。

富太太怒斥自己是没钱的人吗,钱有的是,就图乐子。

她二话不说再次握住鸭子的子孙根,用力往外揪,疼得鸭子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颤抖。

宝姐看不下去了,走到跟前握住太太的手腕,“哟,我当谁呢,王母娘娘下凡尘都没这么强人所难的,你长这个德行让人家硬,你老公看你的脸能硬得起来吗?拿钱找乐子,可别找不痛快,什么人物都没你这么嚣张的。”

宝姐是罩着这些场子的女大拿,谁想要几个高档外围或者扛不住哪位爷的刁难,基本上都会花高价请宝姐出头压事,她算是可怜这些干活儿的,有时候闲得难受也愿意保一保他们。

有钱人就是横,富太太没被吓唬住,当即问宝姐知道她是谁吗,算什么东西敢来管她。

宝姐不屑一顾抚弄着自己的头发,“你谁啊?记住我大名,林宝宝,不痛快了找我来。”

宝姐撂下这句话招手叫保安,经理早就来了,但不敢上前,见有人扛雷,立刻吩咐保安过去,保安将那名伤了命根子的鸭子抬走,又下手拖拉富太太,她毫无反抗之力被拖拽到门口,抻着脖子破口大骂,“林宝宝,你给我等着!”

宝姐冷笑,招呼大家继续玩儿,不要被这疯婆子扫了兴。

等她回来我问她是有过节吗。

她说有点。然后就沉默喝酒,不打算详细说,我也没好意思追问。

张太太看愣了,半响才把张大的嘴巴合上,“林宝宝,你不怕得罪人啊?你是真有胆子,当官的那里你吃得开,别人面前也不怵,做这行做到你这份儿上,不容易吧?”

宝姐没吭声,张太太笑眯眯凑到我跟前,递给我一颗樱桃,“何小姐跟着周局长,一定知道马副局的风流艳事了,他可是破鞋收割机,私底下有一个包养了六七年的情妇,那个情妇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连孩子都生不了了,听说下面遭了重创,啧啧,一个女人,这不是造孽吗。”

我脖子一凉,余光看向宝姐,她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如常。

大风大浪里熬出来的,这点风言风语击不垮她,宝姐说过如何才算修炼成精,别人把你的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能泰然自若提起裤子优雅离开。

我僵硬笑着,“还有这样的事呢,不过那个女人也是有能耐,能让马副局这样的高官如此喜欢。”

“还有更能耐的。”张太太朝不远处躺在小桌子上正供几个富婆享用水果的鸭子努了努嘴,“那是蒋太太的宝贝疙瘩,包了几个月,后来蒋太太背地里让人搞了,不敢玩儿了。她男人在外省做高官,平时喝大了就知道吹,说自己是民国时期某位大总统的后代,喏,你们知道说的是谁吧?”

我蹙了蹙眉,“不会这么显赫吧。”

“显赫他奶奶啊。”张太太翻了个白眼嗤笑,“姓氏一样就是亲戚了?那我老公还是张学良的后生呢。有几个臭钱,手里有点权,就不知道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小道消息说那位蒋太太的老公快要双规了,抓了多少外财你们知道吗?”

宝姐慢悠悠制止了张太太,“人多口杂,您别给张爷添麻烦了。”

张太太脸色一变,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我呀,就是收不住,幸亏你提醒我,我男人都因为这个和我吵了好几次了。”

宝姐问我想不想多拿点这些当官的把柄走,也许用得着。

周容深很少涉足烟花场所,就算需要应酬也不找小姐,他确实没地方打听同僚的丑闻,有时候别人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利器,掌握点总没有坏处。

宝姐看到我点头,反手拍了一下鸭子的屁股,“去把十三姨叫来,我有话问她。”

我问宝姐十三姨是谁,她告诉我十三姨是客人给的称号,她一晚上能**十三次,而且每次都十三四秒钟,所以绰号十三姨。

十三次**,人不都得脱层皮?

京圈一场子也有十三姨,不过她是因为一晚上接十三次客才得了这么个绰号,只要在场子里混火了,一夜咬咬牙,拿白领一年的工资。

鸭子没多久带来一个穿着白色透明薄纱的女人,里面淡粉色内衣,勾勒出交好玲珑的曲线,走路轻飘飘的,像没有气息一样,娇弱得连女人都想扶一把。

十三姨媚骨极重,秋波粉黛,身上的娇憨浑然天成,几乎是从皮肤和汗毛里渗出来,即使宝姐这种咖位的交际花,也有些盖不住她的妖娆。

她站在跟前摆弄自己的指甲,倚仗着在会馆里大红大紫很是高傲,我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拍在桌上,她看到钱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大手笔,语气缓和许多。

“我不太会伺候女人,我们这儿有小姐干这个的,我给你们去叫?”

我让她坐下别急,“就是问点事儿,比如官场的爷有什么癖好,多前儿来的,身上特征,随便说说,这钱就是你的。”

十三姨听我这么问,脸上又变了颜色,“懂不懂欢场里的规矩?事儿能猜,但不能问。客人是来享乐的,知道那么多对你们没好处。”

我二话不说又甩了一沓,她咬着嘴唇,呼哧呼哧喘气,看得出受不了钱的诱惑,又怕祸从口出,我再追加了一沓,“三万,不乐意拿,我换人。”

“夫人,我说了您别把我供出去,这是要遭大难的。这些爷拿人命当儿戏,要是给我撞死了,我可没地方申冤。”

我让她放心。

她弯腰把钱塞进胸罩里,清了清嗓子,“省常委里有几个副职,他们都来找我玩儿过。姓薛的那位爷,屁股上有个三瓣胎记,没阴毛,缺一个蛋。”

我不可思议看向宝姐,她显然也没见过这种“独蛋男人”,她又看了一眼张太太,太太说很少见,不影响男人功能,可就是不美观,算是一种身体缺陷。

她说完就乐了,“那么人五人六的爷,敢情就一个蛋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十三姨说,“郭政委怪癖最邪门儿,用特别臭的袜子套在我脑袋上,给我身体抹王致和的臭豆腐,如果我在床上放屁,放一次给五百块钱,所以每次他来我都要吃很多黄豆。”

宝姐越听越有意思,她喝了口酒问还有吗。

十三姨说前不久胡厅长来了,让我在浴缸里给他跳舞,跳什么出水芙蓉,还要我穿紫色的内衣,我不会,他就让我学。

我一愣,宝姐下意识看了看我,她笑得意味深长,“行啊,又迷住一个,小蹄子你是真不简单。”

十三姨把这些官场爷们在床上那点事儿抖了个干干净净,宝姐最后又给了她一万,告诉她别怕,不会出事。

十三姨走了之后,宝姐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挑了几个有用的人物记录了一下,她告诉我以后这些爷为难周局长,别跑上去硬碰硬,这不就是最好的筹码吗?

我说十三姨恐怕活不久了吧。

宝姐收好本子,懒洋洋靠在沙发里打哈欠,“河南的皇家壹号,没查封前最鼎盛时期半年里死了三个花魁,到现在还没破案,估计是看天上人间梁海玲被谋杀以后没出事,仕途上的爷下手了,不下手等着她背后搞自己啊?”

她冷笑,“小姐一旦和政界沾边,以后的路就阴暗得很。”

“她不记录这些不就没事了吗。”

宝姐哟了一声,“你是刚入行的小妹妹啊?明知道犯法要坐牢不还是有人去犯吗?到了这个份儿上,谁控制得住自己的贪欲。可以用来胁迫生财的筹码就摆在眼前,你不去拿吗?”

第五十九章 乔苍真正的马子

我觉得心口堵得慌,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我上不来气。

这行确实阴暗,美色,权力,金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枷锁,进来的人被套住,想出去的人不甘心,女人的风情妩媚是陷阱,男人的权钱交易更是陷阱,人性最黑暗悲哀和社会最残忍无情的一面,都在这里暴露得彻彻底底,看了让人心寒。

只有真正活在这个圈子里,才会知道阳光普照之外的地方,是如此虚伪堕落不堪入目。

每当我深入了解这圈子没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丑陋,我就越是感激周容深,他是我这辈子的恩人,他带我出地狱,在我十九岁那年给了我一场轰轰烈烈的救赎。

我告诉宝姐去洗手间,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起来要走,她叫住我,神神秘秘说咱俩一起,我看场戏。

她拉着我走进一条光线昏暗的过道,我问她干什么,她捂住我的嘴,比划口型说别出声。

寂静的走廊上我们同时听到了一声呻吟,就在左手边的房间,宝姐轻轻用手指戳开一道缝隙,我看到纠缠在床上的两具身体,一具非常松弛,一具白嫩而年轻,正覆盖在上面不断奋力驰骋,紧致的肉绷起流畅的曲线,只是勾住他脖子的苍老的手却让人倒了胃口。

“小宝贝,你可真让我舒服。”

鸭子将脸埋在副市长太太腿间,头部剧烈摆动着,像是在卖力气给她做口活儿,这种香艳场所的陪侍,口活儿相当牛逼,比夜总会和俱乐部的鸭子技术就更好了。

因为地下嘛,都是些超级有头有脸的富婆高官们偷偷摸摸来玩儿,普通**他们不满足,在床上要求更多。

场子为了留住大客户,当然是悉心培养他们的技术,嘴里一口酒就要一千块的盛宴,能是随随便便滋味的嘛。

“喔哟,你可是要弄死我了。”

太太有些粗壮的腿夹住鸭子的腰,用力按着他的屁股往自己里头压,鸭子闭着眼睛,将脸贴在她胸口,估计正在意淫哪个大美女,强行让自己勇猛起来,否则睁开眼看到这样一张本就不漂亮再因为舒服而扭曲的脸,下面立刻就得泻。

宝姐笑了一声,在太太翻身上马跨在鸭子身上用力骑坐的时候,悄无声息合上了门。

“任何人进了烟花柳巷,一定会缴械投降,这是人间天堂,是腐蚀人性和道德的地方。那些被人称作君子的,他们之所以不来,不是不想,而是知道自己根本受不住诱惑,也没有这个财力支撑自己放荡,干脆装个正人君子,其实他们的梦里,早就无数次神往。”

宝姐把她的小本子递给我,让我回去研究,最好背下来,她基本上一个月就要把这些官场艳事消化掉,然后焚烧,一点证据不留。

我回到大堂和几名太太打招呼道别,她们知道我不敢玩儿,周局长的二奶哪有这个胆子,那可是公安的爷,直接能毙了我,也没有挽留,约下次一起美容。

宝姐把我送出会馆亲眼看我上车才回去,司机问我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逛一逛,我说回去。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有些为难,“何小姐,要不我载着您去护城河看看,那边这个时间有很多河灯,您应该会喜欢。”

我问他几点了,他说十一点。

这个时间乔苍应该走了,我回去正好睡觉,折腾一天累得骨头都散架了,可司机就是拦着我,各种借口不让我回去,我觉得不对劲,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支支吾吾也没有回答我,在我的毫不相让下只好开回宾馆。

我拿出房卡刷门时,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动静,似乎女人的喘息声,我手下一顿,拿不准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该不该进去。

乔苍外头有固定床伴,只是在别的地方养着,没有和他住一起,他这个身份和年纪,有十个八个的女人也正常,可我现在住在这里,他也没打个招呼,这就把女人带回来了?

我手指一抖,门叮一声被打开,喘息声戛然而止,但是几秒钟后又响起,只是有些压抑。

我走进客厅,看到乔苍和一个年轻女人正倒在沙发上,他身上的衬衣完全敞开,皮带和裤子散落在地板,手正落在女人高耸的**上,抓住一个很奇怪的形状。

乔苍发现我进来并没有停下动作,倒是他怀里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将脸藏在他解开的衬衣里,小声说,“苍哥,进卧室吧。”

乔苍哄她说在哪里都一样。

女人身子一颤,越过乔苍的肩膀打量我的脸,我身上的衣服是乔苍买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价钱,反正是牌子货,这些倒是还好,我戴着的珠宝却异常奢华,每一样都价值数百万,是周容深托人在香港最高档的珠宝行购买的,在内地都是限量款,有钱买不到。

女人问乔苍这是谁。

乔苍没有回答她,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羞不恼,“打扰乔先生的好事了。”

他手从女人的臀部抽出来,顺带拿出一条蕾丝内裤,女人脸色更红,把头埋得低低的,他说何小姐是让个地方,还是在这里观战。

我哪个都没有选,直接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进了卧房。

乔苍也没带着女人走,就在外面客厅干,这场大战持续了两个小时,女人的叫喊声到最后几乎声嘶力竭,才终于缓缓归为平静。

我捂着耳朵整个人心烦意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平时凌晨一点我早就睡了,可现在就是死活躺不下,我忍不住拉开门冲出去,发现女人已经走了,只有乔苍坐在沙发上吸烟,微醺昏暗的灯光笼罩住他的脸,他眯着眼看我,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说外面吵成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他沉默了两秒,忽然溢出一声笑,“何笙,还不承认吗。”

我心里一抖,问他承认什么。

他将烟头掐灭,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着上身,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朝我逼近,我向后退着,退到后背抵住了墙壁,再也没有后路才不得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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