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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堂妻 第八十一章 并非良人
第八十一章 并非良人
“小姐……”沉香轻轻的叫了清歌一句，自从皇宫回来之后，她便一句话都没说过，就连桌上的饭菜，都只是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胃口，沉香无比担忧的看着她。
清歌回过神来，“九公主安顿下来了吗？”
“安顿好了，葇若已经过去侍候了。”
司徒涟从宫里出来就只带了一个绮绿，但是随身物品可是带了几大车，就像是她已经要在沈家落地生根了似的。
“无论如何，九公主来了，府里的护卫一定要加强些，这些事你给我哥说一声，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沉香轻声说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去向皇上求情让九公主住进将军府呢？奴婢知道小姐与九公主关系交好，但是……现在这个风头浪尖，小姐自身难保，何必再去找些麻烦上身呢？”
“没有什么自身难保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清歌伸了个懒腰，不过就是一个司徒宸而已，居然害得她性情大变，以前什么时候这么伤春悲秋过？“走，带九公主出去玩一圈。”
说完，清歌起身便朝着后院走去，司徒涟一见到清歌便朝着她飞奔了过来，“沈姐姐，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厉害居然可以说服皇兄让我到你家暂住，沈姐姐，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司徒涟眼神晶亮，不含一丝的杂质，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透着兴奋，惹人怜爱。
“我带你出去吃一顿好的，就当是庆祝你终于胜利大逃亡，虽然时间不多，但可以自由几天也不错。”清歌拉着司徒涟就往外走，沉香与绮绿赶紧跟上，清歌转头对沉香轻声说道，“让越秋沿途保护九公主。”
“是，小姐。”
清歌没注意到，在听到越秋的名字时，司徒涟的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
一到大街，司徒涟完全的不受控制了，一会冲向这个摊，一会冲向那个摊，就连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人，都能让她激动得大叫，“沈姐姐你快看，这个小人好漂亮啊。”
清歌的嘴角抽了抽，早知道应该戴个面具再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沉香和绮绿的手上就已经抱满了九公主的战利品，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清歌看着两个丫头有些于心不忍，“九公主，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到前面的茶寮去坐会，顺便听听说书人今天说什么故事。可好？”
“有故事听？好啊好啊。”司徒涟立刻拍手叫好。
清歌等人走进茶寮，说书先生刚刚好说完一个故事，看样子，准备收摊了，清歌给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说书先生的手里，“先生，再说一个有趣点的。”
说书先生将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喝了杯茶，便开始说了起来，故事的大概意思就是一个公主，久居深宫，后来和亲，要嫁给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男人，而在公主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男人。公主想要逃婚，最后，却客死异乡，最终，还是没能与有情人走到一起的故事。
清歌看着司徒涟眼睛红红的愣着神，不悦的说道：“说书的，你没听我怎么说的吗？让你讲一个有趣点的，这个，就是你所谓的有趣？”
说书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几位姑娘，其实平时小的讲的都是一些战场上的英雄事迹，本以为姑娘们不喜欢听，所以这才挑了一个儿女情长的，是小的不好小的不好。”
清歌伸手拍了拍司徒涟，“这个说书的不行，我们明天再来听吧。”
司徒涟点了点头，之前的兴奋好像都已经消失了。
“沈姐姐。”司徒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轻声唤着清歌，“我母妃临终前曾经给我说过，后宫的女子，福薄如纸，从一生下来，老天就早就已经规划好了她的人生。”说到这里，她转头静静的看着清歌，“尤其是适龄的公主，大都会因为政治的联姻，而嫁去和亲。运气好的，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运气不好的，真的会跟说书先生说的一样，到最后，悲剧收场。”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未必所有的公主都是一个结局。”清歌转头看着司徒涟，笑了笑，“而且，你皇兄这么疼你，他一定会以对你最好的方式，将你嫁出去。”说到这里，清歌伸手搭在司徒涟的肩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九公主还没有及笄吧？你现在就开始担心以后的路，是不是太早了些？”
司徒涟转头看着沈清歌，眼睛有些晶亮的说道：“沈姐姐，这个就叫未雨绸缪，不过你说得对，皇兄应该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是啊，或许他真的会跟别人不一样吧？或许，他真的会想到办法退婚，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他意识清醒跟慕芷苏上床的那一幕，却会永远的刻在她的脑子里。所有的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似乎，本来又没有变过，他，如果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怎么会去动慕家的人呢？
清歌有些苦涩的扬了扬唇。
司徒涟突然问道：“沈姐姐，你跟皇兄两个，明明互相都有感觉的，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嫁给二皇兄呢？”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笨一些，不太适合后宫的纷争，而卫王虽说也有妻妾，但是我是大将军之女，他的那些妻妾谁敢来动我？反正都要嫁人，为何不坐大的那个？”清歌转头看着司徒涟，“那天朝臣逼你皇兄的一幕，你也亲眼见到了，你觉得如果能有别的办法，你皇兄会不会那么为难？我也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让你皇兄左右为难。命运在自己的手上，我刚才已经说了，总不能倚靠着谁，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司徒涟低下头，轻声说着，“我真的从来都没见皇兄那样子去关心一个人，连皇后都不曾。而且，皇兄待你始终是与他人不一样的。沈姐姐……”司徒涟欲言又止，轻轻的咬了咬下唇，这才说道，“其实你与二皇兄并不适合，二皇兄……虽然同是兄妹，但是我却始终与他亲近不起来。”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为我担心。”清歌心疼的看着司徒涟，能够让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是，沈姐姐比我聪明，见多识广，你选择的一定不会有错。”
……
“小妹，爹找你有事。”
几人刚刚踏进家门，沈星曜就走了过来，这才看到司徒涟，赶紧拱手施礼，司徒涟立刻说道：“少将军不要多礼了，这里又不是皇宫，沈姐姐，你们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清歌扫了一眼越秋，越秋从沉香的手里接过东西，沉香便跟着清歌一起朝着沈万祖的书房而去。
“哥，你知不知道老爹他找我做什么呢？”
沈星曜转头看了一眼清歌，略一叹息，“小妹，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星曜第一次这么含蓄，清歌有些微怔的看着他，跟着沈星曜走进沈万祖的书房，“老爹！”
沈万祖眉头紧紧一皱，抬头看着她，清歌一见到他担忧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难受了，赶紧绕到沈万祖的身后，“老爹，你放心，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儿大不由娘，你的事情爹是管不了了，而且，你当着朝中那么多大臣的面，亲口承诺了这门婚事，绝对没有再退婚的道理了。其实卫王也算是一个人才，你嫁给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今天爹让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告诉你。”沈万祖示意清歌坐下，清歌看了一眼沈星曜，沈星曜则下意识的转开了头去，似乎，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清歌坐得直直的，“爹，你说，我做好准备了。”
“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同意你让九公主暂时住在我们家？”
“这是他欠我的，而且，九公主随时都有我们保护，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沈万祖突然笑了，“丫头，你始终还是入世未深。爹曾经跟你哥说过，如果你身为男儿身，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来，可是，你生性率直，却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爹，你说的这件事跟九公主有关？”清歌有些着急的瞪着沈万祖，“你倒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沈万祖站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沉沉的叹了口气，“今日皇上召见为父，一番说辞之后，便将爹陷入了两难之地，更是将你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爹也不知道坊间那些有关你与皇上的传闻是从何而来，但是，爹相信你，绝对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就算你想，皇后之位爹也可以给你争来。但是，爹见你又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清歌儿，是不是你也看出来了，皇上是明君，但却并非良人？”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