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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堂妻 第四百二十章 初到江南
第四百二十章 初到江南
司徒烨静静的看着清歌清冷的眸子，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华家对皇兄有恩，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娘子，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应该没忘吧？”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记得。”
“那就行了，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出宫。”
“对了，我刚才已经跟雪筑说好一起去江南了，正好筑仙阁在江南的分部也出了问题。我刚才还在想，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联系。也好在一路上便替他治腿。”
“也好，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江南，有筑在，也方便不少。”司徒烨搂着清歌，“不要再想了，早点睡吧。”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
上官霁月在路过醉胭脂的时候，怔怔的看着里面好久，醉儿趴在窗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之间觉得上官霁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在他的脸上，并不是第一次伤心，可是，却没有像这次这样，让她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
醉儿想了想，赶紧跑了下去，抬头看着马背上的上官霁月：“上官公子，你没玩的了？又出新鲜花样？这次连马都出动了？”
上官霁月翻身下马，看着醉儿轻声说道：“醉儿姑娘，我要走了。”
因为之前上官霁月就提过他要回京的事，所以醉儿也没有多想，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大半夜的离京。
只是，对于青楼来说，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里面不时的传出来一些喧哗声。
上官霁月往里面看了一眼，轻声说道：“醉儿姑娘，就有劳你替我向香雪姑娘说一声珍重了。”
醉儿不解的说道：“其实你人都已经到了门口，进去说声再见能耽误你多少事？你上次帮了香雪姐姐，她现在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你，不如，进去坐会，我请你喝酒，等到天亮了再走如何？”
上官霁月摇了摇头：“不了，免得到时候……算了，我走了，你们保重。”
说完，翻身上马，急弛而去。
醉儿无奈的说道：“还真是一个怪人。”
醉儿进去将遇到上官霁月的事情给香雪说了，香雪眉头一皱，心莫名的痛了，淡淡的转过眼去：“走就走了吧，反正都要走，何必说什么再见？他这样，也免得徒增伤感。”
“伤感？”醉儿捕捉到了香雪话里面的端倪，“姐姐是在说上官公子离京，你心里觉得难过了？你喜欢上他了？就是因为他曾经帮你顶罪的事？”
“谁要他顶罪了？曹有贵的死根本就与我没有关系。”
醉儿绕到香雪的面前，着急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当时上官公子并不知情啊！光是这样，他都肯替你顶罪，要知道，杀人偿命，上官公子一定不会想不到的。而且，我还听说，当时皇上和娘娘亲审，他也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上官公子虽然看着不太靠谱，可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的。”
香雪没有说话，醉儿所言不差。
等到香雪接到消息时，得知上官霁月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头看着一脸担忧的醉儿，醉儿轻声说道：“上官公子平时做事也很有交待的，这次一声不出的就离开，一定是伤心极了。姐姐，他家里突然出这么大的事，他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皇上和娘娘定是已经劝说过了，但是，任是谁发生这样的事，恐怕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的。”香雪转身走到窗边坐下。
醉儿有些着急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香雪姐姐，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香雪姐姐，我们都是经历过失去亲人之痛，更何况，上官公子的家人，一夜之间全都……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于心何忍？”
香雪起身，淡淡的说道：“你留在京城。”
醉儿看着香雪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猜，现在他也只想你陪在他的身边。香雪姐姐，我能帮你们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
香雪找到江南华府，上官霁月独自一人跪在堂前，而满屋子的尸体看着让人动魄惊心。
听到脚步声，上官霁月也没有回头，神情麻木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华府，用着很古老的风格建筑，门口还挂着一个金灿灿的神医世家的牌匾，曾经风光一时，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连一个上前来慰问的人都没有。
大都是因为此次华府出事离奇，常人都会担心会不会惹上麻烦，所以，能避则避。
香雪上前，上过香后，转头看着上官霁月，跪在他的旁边，轻声说道：“节哀顺便。”
上官霁月怔怔的转头看着她，说道：“我外公，外婆，娘，他们……他们全都躺在这里，我……我娘本是与我一同出门寻我爹的，可是……可是她……她怎么又回来了……”
当初为了躲开娘，他费了好大的劲，可能，就是因为娘一直等不到他，所以才会先回家的，都是他害了娘……
上官霁月紧紧的抿着唇，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他更像是下意识的在烧着纸钱，眼神空洞。
“我家，行医济世多年，救人无数，为何最后会落到如此下场？”上官霁月缓缓抬头看着香雪：“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冷血？我一定要杀了他，替我的家人报仇。我一定要杀了他！”
香雪手里的动作停窒了一下，最后，伸出手去，轻搂着上官霁月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要怕，你要报仇，我陪你一起报仇。”
上官霁月此时根本就没有听见香雪所说的话，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仇恨在心里拼了命的生根，发芽。
……
此时，清歌与司徒烨等人也已经到了江南，为了不造成太大的动静而打草惊蛇，他们只带了血咒门的人同行。
清歌将最后的一次药膏敷在雪筑的腿上时，葇锦有些担忧的问道：“雪公子，可有什么反应？”
雪筑轻轻扬唇，抬头看着也同样一脸着急的清歌：“此时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脚底升起，骨头里有些涨痛的感觉。”
清歌松了口气，靠在司徒烨的怀里：“近十日的时间，终于有了反应，雪筑，就是这样，这最后的一剂药，也是最为关键的，这几日你不可下地，更不可以移动，一会到了之后，你便去床上躺着，三日后，若是觉得双腿疼痛难忍，我再替你施针，反复三次，便可下地走动走动了。”
雪筑的眼神亮了一下，终于看到了希望。
葇锦喜极而泣。
司徒烨强忍着喜悦，“娘子，辛苦了。”
“我不辛苦，最辛苦的应该是雪筑才是，又一次承受了断肢之痛。”清歌看着司徒烨，轻声说道，“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们一直都认为，那个幕后黑后是要针对上官霁月，所以，在上官霁月被人追杀的同时，华府被人灭了满门。可是，上官霁月的武功并不是很好，那个杀手，香雪与他过过招，说他的武功路数奇特，而且，应该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样的人，真的需要绕那么大一个弯来害上官霁月么？”
说完，清歌转头看着雪筑。
雪筑轻声说道：“马上就能到我们的分部了，到了之后，一切自然能见分晓。”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
“主子，外面有人拦车。”
清歌掀开帘子，见到来人衣着不凡，大腹便便，但是眉眼间可见正色，转头看着司徒烨：“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清歌跳下马车，走到来人面前：“什么事？”
此人立刻跪在清歌的面前：“下官程斯，是江南巡抚，在此恭候皇上，娘娘。”
清歌眼睛一冽，冷冷扬唇：“我们此次出行，并未通知任何人，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到的呢？”
程斯眼神未变，只是轻声说道：“近日来，江南一带发生了很多的事，下官已经多次向皇上递上折子，可是皇上都未曾有过答复。所以，下官逼不得已，唯有派人进京。下官派去的人查到，皇上和娘娘已经微服出巡于江南，所以，下官日日来此等候。”
“折子？笑话，我们从未看到过你的什么折子，此次我们来江南，是因为皇上的姨母家出了事！程斯，华府乃是江南第一大户之家，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如今，已过数日，你们可有查到什么？”清歌冷冷的看着程斯。
程斯低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下官不敢有所隐瞒，只因此次惨案很是蹊跷。娘娘，不如我们先去衙门，皇上和娘娘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可好？”
清歌也深知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这些，转头看了看司徒烨，这才对程斯说道：“程大人，你先行回去，本宫与皇上自有落脚处，稍后会去衙门找你。”
“可是，娘娘……”
“好了，就这样吧，皇上和本宫既然已经来了，必然会去找你，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这次的事？还有，此次皇上与本宫前来，不想扰民，你也不要把我们的行踪泄漏出去，否则，绝不轻饶。”
“是，下官明白。下官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