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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堂妻 第一百三十章 抓狂的老爹
第一百三十章 抓狂的老爹
清歌走出去之后没多久，司徒烨便走了回来，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说沉香那丫头是不是看上我了？把我叫出去，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雪筑拿着杯子饮下一杯酒，没有说话。
司徒烨眼见跟雪筑开玩笑得不到回应，立刻恢复正色，“我已经厌烦了这种日子……”
“够了！”雪筑淡淡的说道。
司徒烨不悦的看着雪筑，“你都没有认真听我把话说完！”
“你从刚才一进门就一直在说有家不能回，处处抱怨，十足像个怨妇。”雪筑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准备朝着门外走去。
司徒烨回过神来，立刻转头看着他，“筑，你说我是怨妇？好，你已经看出来我已经活成了一个怨妇，为什么不对我稍带一点同情和怜悯？你分明就没有把我当兄弟！”
雪筑淡淡转身看着他：“反你皇兄你不会，爱你所爱你不敢，我要怎么同情你？”
“哎，这话必须得好好纠正一下，我没有当皇帝的心，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反我皇兄，而至于你说的爱我所爱，我根本就没有爱的人，这话说得太过了。你总是喜欢将我和沈清歌摆在一起，要知道，如果不是她，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早就已经死在蓬湖山了。”
雪筑静静的看着司徒烨，司徒烨走的那几日，正是雪族被灭族的忌日，所以他赶回了西秦，没想到，只差一点，便与他阴阳相隔。
雪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你就应该接受现实。烨，你我心知肚明，沈清歌的事主谋究竟是谁。她向来都比你我要聪明，不会想不到。你既无心与你皇兄争个高下，沈清歌又非你所爱，何必绞在他二人中间？不如，放手让你皇兄与沈清歌两人自己去斗，反正，你皇兄一定不会让沈清歌死的。结局你已看透，何必勉强？”
司徒烨还在怔愣间，雪筑已经大步离开了醉胭脂。
……
清歌回到家中，便直接去了沈万祖的书房，隔着老远就听到沈万祖对沈星曜一通怒吼，清歌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沈星曜三秒。其实沈星曜如果不是活在沈万祖的光芒之下，根本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最为年轻的将军，而且，从十五岁第一次带兵出征，便被赞大有其父之风，用兵如神，确实是蔓月国又一员猛将。
而沈星曜对沈万祖孝顺有加，从不忤逆，但是这一次居然能惹得沈万祖气成这样，倒有些让她意想不到。
清歌赶紧走过去，敲门，替沈星曜快速完结被轰炸的日子。
还没等到里面回应，清歌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沈万祖和沈星曜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屋子里的狼藉。清歌不觉一怔，什么事情能把老爹气成这副模样？平时他虽然动不动就喜欢吼上哥哥一吼，但也是因为对他出于军人的严厉，能够发展到摔东西，这还是第一次。
清歌怔怔的看着两人，“刚才你们在这里比武么？”
沈万祖立刻说道：“是啊是啊，清歌儿真是聪明。”
清歌白了沈万祖一眼，“老爹，你当我是在给你台阶下呢？我哥生性纯良，从来都不会忤逆你，一定是你无理取闹了吧？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说出来让清歌替你分析分析。”
沈万祖看着清歌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坐下，还将腿高高的抬到椅子上放着，心里一股子无名火窜了起来，但又被他强行压下，因为用力过猛，导致他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喘着粗气，“清歌儿，皇上只给了你三日的时间，你不好好想想办法查清凶手，怎么还一副没事人一样？”
清歌眼看着沈万祖几乎就快要憋成内伤，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事急不来的，老爹，如果我真的查不到凶手，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还不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么？”
在沈万祖没有爆发之前，清歌赶紧说道：“不过嘛，我今天花了一天的时间，倒是查到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线索的线索。”
沈万祖脸色一变，赶紧走到清歌的面前，还不忘损沈星曜两句：“你听到没有，你小妹怎么就查到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自己没用还不承认。”
“老爹，如果真的只是因为我的事情，你就给哥哥施加压力，那就大可不必了。这件事，清歌自有主张。”
“你主张？你主张个屁！”沈万祖终于没能忍住，粗声粗气的吼了出来，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这些年来我就是太过宠你了，对你予取予求，所以才会将你纵得无法无天了，才会造成今日的场面。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娘在生你的时候，遇到难产，而当时为父正好在外面打仗，你娘为了不让为父分心，差点……只差一点，为父就要与你娘阴阳相隔了。幸好吉人天相，你娘历经千辛万苦才将你生下来，你的命，比我的命还要值钱，看你现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真想替你娘打醒你。”
这段往事如果沈万祖现在不提，清歌确实不知道，她下意识的跪在沈万祖的面前，沈万祖吓得将后面的话全都给咽了回去，怔怔的看着她。
清歌眼里的热泪不是假的，就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流了出来，“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有办法找到真凶的，这件事……爹，哥哥，算我求你们，千万不要插手。”
沈万祖无比痛心的说道：“爹怎么能够坐视不理？你是你娘最为疼爱的女儿啊。”
“爹，这件事让孩儿跟小妹谈谈，你不要动气。”沈星曜拽着清歌走了出去，沈星曜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看着清歌，“自从你出事之后，一句实话也不曾告诉我们，现在这里就我们兄妹二人了，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为兄，为兄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清歌抿着唇没有说话。
沈星曜静静的看着她半晌，这才轻声说道：“就算你不说，为兄也能猜出个一二，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告诉爹的原因。据查案的张主事所说，李公公带你去的碧波庭院，而当时因为完颜珀使性子，将皇上派去服侍他的宫人全都赶走了。你进去之后，李公公等人便守在外面，听到院子里面的异动，这才赶紧冲了进来，便看到完颜珀死在你的手中。如果说，为兄早就看出来这不是巧合，你可相信？”
清歌看着沈星曜，仍然没有说话。
“其实小妹你早就猜到这件事或许跟皇上有关，如果我和爹再继续查下去，我们一家人都会有危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皇上设下这个局让你跳下去的时候，我们沈家早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为兄也只是大胆猜测，皇上此举，并非只是为了要针对你。”沈星曜轻声说道，“这些年来，为兄与爹东征西讨，灭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但是，我和爹向来都认为这是我们的份内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从来不敢逾越半分。但是无奈，有人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每每都针对我们沈家。久而久之，皇上对我们沈家心生戒备，也在情理之中。皇上是想借此事，来灭我沈家之威名，清歌儿，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么？”
清歌微微怔住，她没想到沈星曜居然将这件事看得这么透彻。
沈星曜上前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清歌的头发，“其实为兄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在中毒之后会性情大变，本是一心想要嫁给卫王的，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当时皇上借故将你留在宫中，为兄就已经心生担忧……小妹，你与皇上之间……除了替他解毒之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清歌轻轻的撇开脸，心里猜测一回事，这些话从一个局外人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里就像是被火烧一般，焦疼不已。
有些苦涩的扬了扬唇，“如果真的发生过什么事，现在皇上就不会费尽心思来布这个局，让我无法脱身了。哥，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凶手，皇上根本早就已经处心积虑想要杀了完颜珀，对于一个威胁过他的人，他怎么会让他存活于世？只不过，我运气不好，刚刚撞上门去，皇上便顺水推舟，做了一件一举两得的事而已。”
其实之前在大牢之中的这些天，清歌一直都有些怀疑，可是后来，司徒宸来跟她说的那一番话，才让她开始渐渐的有些肯定。而后来一些渐渐浮出水面的线索，再加上雪筑的暗示，更是让她坐实了她的猜测。司徒宸，确实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因为只有六亲不认的人，才能称得上孤家寡人。
“小妹，就算现在你手上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皇上所为，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拿着这些证据去朝臣面前去举报皇上？况且，完颜珀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皇上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想要逼你就范，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皇上到底想要让你做什么？”沈星曜紧张的板着清歌的双肩，紧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