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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 第四十八回 重战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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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老叫化对无畏说:“你要不要看看我侄女的内功属于哪一门派?”

“老朽很想见识一下。”

老叫化对小婷说:“丫头,你将你的内功亮出来,让他看看。”

小婷茫然:“叔叔,内功怎么亮出来的?”

“这好办,用你的内力一掌拍去大堂阶下的那对石狮子,这样,不但可以知道你内力的深浅,也知道你的内功修为属于何门派。”

“好的。”小婷走到石狮子前,暗运真气于掌中,一掌向石狮子拍下。转瞬间石狮子像碎石般散开了。无畏居士看得眼都直了。好凌厉可怕的内力,看她一身真气的修为,根本不是自己和无争子所修炼的内功。

老叫化含笑地问:“你看清楚了吧?我老叫化侄女的内功,是哪一派的?”

无畏居士也算是一派宗师,他当然看出小婷的内功不属于自己一门,而是漠北怪丐一派的内功。一身真气浑厚异常,似乎不在自己之下,怪不得逍遥子、度危都败在她剑下了。这丫头一身真气奇厚,又是漠北怪丐一门的弟子,别说自己没权力去废她的武功,也没能力废去她的武功。他不得不承认小婷不是他门派中的人,就是连师承一脉也不是。

老叫化又说:“无畏老道,要是我侄女干出一些有违正义的事,或者滥杀无辜,我老叫化自然会处理,用不了他人来教训。你说,我侄女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弄得你亲自上门来找她的麻烦,要带她走,甚至要取她的性命?”

“老叫化,老朽是一时误会,听信了他人之言,才有今日之事,还请原谅。”

“无畏老道,我老叫化还是将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侄女今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老叫化就先找你算账。”

这时,逍遥子狼狈地转了回来。无畏居士一看,这个避祸崖的第一大高手今次似乎讨不到任何好处,当着老叫化、小婷的面,也不问他追杀神秘刀客的结果,只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老叫化说:“不送,不送。”

“现在不用与人交锋了。你去告诉胡声和厉爷,大敌走了,一切恢复正常。”

“是,小姐。”巴山转身而去。

老叫化说:“丫头,我看你够忙的,你叫那个小混混来陪我饮酒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小混混?”小婷一听到小混混,立刻想起那扮成了小风子模样的神秘刀客。

老叫化问:“小混混怎样了?不会见大敌到来,贪生怕死,吓得躲了起来吧?”

“叔叔,我是说,神秘刀客出现了。”

“什么?他出现了?在哪里?”

“叔叔,他扮成了小风子的模样,与避祸崖的人交锋。初时,我还以为他真的是小风子哩,担心他胡闹,妄送了性命。”

“哦,后来呢?”

“他击败击伤了塞外飞燕和南山野马。当无畏居士出现时,他又想引无畏居士去追杀他,故意激怒了无畏,问无畏敢不敢去追他,便往庄外飞身而去了。谁知无畏没去追,而是打发逍遥子追杀他了。”

“看来,逍遥子不但杀不了他,反而负伤狼狈回来。这个神秘刀客,真是机智过人。丫头,你看到他的真相没有?”

“没有,他戴上了一张木然的面具,自称是什么木头人。”

“木头人?好家伙,这个神秘刀客太狡黠了。他一是想引开无畏,给你减轻压力;二是想避开你,叫你不知道他的真相,他又一次在你我的眼皮下溜走了。那个小混混,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没有。”

“丫头,你快给我找这个混混去。”

小婷怔了怔:“叔叔,你疑心神秘刀客就是小风子?”

“我不敢肯定,见到了这混混再说。要是找不到这混混,我看有八成是他了。”

老叫化这么一说,小婷也起了疑心。小婷不但和老叫化去找小风子,也叫庄子里的人都去寻找。最后,还是在小风子的房间里找到了人,而且是从床底下拖出来的。小风子衣衫不整,也不能动弹和说话,显然,他是给人点了穴道,丢到了床下。

小婷解开他的穴道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风子叫起来:“你别问我了,我,我,我几乎给人吓死了。”

小婷说:“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正在房间带上一些金银,打算跑进地道里躲避。谁知回头一看,一个面孔木然像僵尸般的人,不知几时出现在我面前。我,我,我害怕极了,问他是不是鬼。他什么也不说,一下就点倒了我,还扒去我的衣服,说了一句:‘暂时委屈你了。’就将我丢到了床底下。”

“以后呢?”

“以后,以后,我的小姐,我给他丢到床下时,动不能动,叫也叫不出来,更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像个活死人一样,怎知道以后了?”

老叫化四下察看,又打量小风子,问:“你不会自己爬到床下,自己点自己的穴道吧?”

小风子一下叫起来:“我的叫化好叔叔,你怎么还这样逗人的?我自己爬到床下干吗?我能自己点自己的穴道吗?而且,而且,我不会点穴呵。”

“这个很难说,因为你这个混混,古里古怪的行为太多了。”

“你这是冤死人嘛,我干吗要给自己找苦来受?”

小婷察看了一下说:“叔叔,我看他的确给人点了穴道,不会是自己点自己的。”

“丫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点自己?”

“叔叔,且不论他会不会点穴,从点穴的手法和角度上说,他也不可能既点了伏免穴又点了自己的哑门穴。”

老叫化想了想:“不错,不错,的确不可能同时点了这两处穴位。那么说,不是这混混自己点自己了。”

“当然不是了。”

小婷对小风子说:“好了,你快去洗干净,换过一身衣服,到小楼阁陪叔叔饮酒去。”

“小姐,你快去将僵尸一样的人捉起来,给我小风子出一口冤气。”

“你知不知那僵尸是什么人?”

“他,他,他不会真的是僵尸吧?”

“他就是神秘刀客。”

小风子一下傻了眼:“什么?他是神秘刀客?”

再说小风子梳洗、换过一身衣服后,来到小楼阁陪老叫化饮酒。

小风子有感而说:“要是能将避祸崖的人铲除,将避祸崖端掉,那就好了,我也不用一味躲着他们了。”

小婷一想不错,说:“要是能端掉避祸崖,除掉了他们这伙人,不但我可以放心,同时也不令他们成为多尔衮的鹰犬,无疑是为武林和百姓除害。”

老叫化说:“你们说得轻巧,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战胜无畏这个老道,单是避祸崖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去端掉他们?”

小婷说:“叔叔,有人知道。”

“哦,谁知道了?”

“神秘刀客。”

“他怎么知道了?”

“因为他曾经闯进避祸崖,干掉了一个罪恶累累的魔头,不然,无畏就不会亲自出面追踪他了。”

“这个神秘刀客像我老叫化一样,来去无踪无影,神出鬼没的,我老叫化连他长相怎样也不知道,我们又去哪里找他了?”

“叔叔,我们怎么办?”

老叫化不由得望着小风子。

老叫化说:“丫头,你别小看了这混混,他有一套令人不可思议的鬼办法,能将神秘刀客引出来。”

“真的?”小婷不由得望着小风子,好奇地问,“你用什么办法引他出来?”

“这可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

事后,小婷在无人处又问小风子:“你用什么办法将神秘刀客引出来?你不会连对我也不说吧?”

“我是在糊弄老叫化的,你以为我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神秘刀客引出来吗?”

“到时神秘刀客不出现,我看你怎么办。”

“其实,神秘刀客不出现,我也有办法找到避祸崖。我既然有办法找到了,神秘刀客出不出现,老叫化也不会在乎的,也就不会再逼我了。”

小婷又是惊讶:“你有办法找到避祸崖?”

“要是避祸崖人真的向虎威镖局动手,我们抓到一两个活口,就不怕问不出来。”

“要是他们死也不说呢?”

“放心,只要你能抓到一两个活口,我就有办法令他们说出来。我不相信避祸崖的人,个个都是不怕死之徒。”

是夜,爱湖山庄的几个当家人,又在明月阁商议这一件大事了。胡声说出了一个新的情况,说最近以来,盘踞在罗布泊附近一带的马贼一条蛇,不但将秃鹰的一些残余马贼接收了下来,更蠢蠢欲动,出没在这一带。

小婷问:“难道这个马贼,还敢向虎威镖局下手不成?”

赶车的老车说:“小姐,这就很难说了。要是他真的敢向虎威镖局下手,那说明一条蛇最近得到了高手相助,不然,他怎么也不敢这般胆大妄为。”

厉爷也说:“据我了解,一条蛇之所以有这个绰号,就是他为人十分阴险凶残,也极善于保护自己,事情没有九成把握,他不会轻易出手。现在他敢在这一带蠢蠢欲动,那就说明他得了一些高手的相助。”

小风子说:“会不会是避祸崖的一些高手跑到他帐下去了,他才敢这样不将虎威镖局的人看在眼里?”

小婷听了不禁心头一震:难道避祸崖的人会通过一条蛇,劫走彩云来令我就范?

大家散去后,胡声带了爱湖山庄四十多位骁勇善战、刀法精湛的武士,不动声色地连夜出发了。他不但要狙击一条蛇,还要将一条蛇的老巢——海头古堡端掉。

第二天,马武也依照计划,悄悄带了一批人马离开了艾丁湖畔,往南而去。一条蛇这一股马贼,人数虽然不到一百,但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不以奇兵取胜,恐怕难以全面扑灭。当然,要是一条蛇不动虎威镖局,胡声、马武这两股人马,也会按兵不动。

两天后,郝天雨安顿好一切,留下徐镖师、聂镖师带了一些趟子手掌管新镖局,自己便动身转回中原。葡萄城有一批货物托他们保镖,去沙州、西安等地贩买。这一支商队,远不如来时庞大,但也有四五十人之众,同样也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小婷带了小姐妹和小风子也混在这支商队中,除了郝天雨和四位镖师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商队穿山越岭,走出吐鲁番盆地,进入了荒凉而又恐怖的罗布泊。这一带也是虎威镖局曾经与大批马贼血战的地方。是夜,虎威镖局就在罗布泊原来驻扎过的地方住下来,营地四周燃起了火堆,一来驱寒,二来防野狼,但却易招来马贼。郝天雨仍不敢大意,小心布防,派人巡夜。

是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商队打算用罢早餐,拔营而去。在高处望的趟子手向郝天雨报告,有一支马队,不知是什么人,正朝这里飞奔而来。

郝天雨问:“有多少人?”

“看不清楚,远处风沙飞扬,烟尘蔽天,只看见为首有六七匹健马,直朝我们扑来。”

“好,你快去对黄镖师他们说,叫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我到营地外,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郝天雨带了两个手下来到营地外。不久,果然看见七匹健马疾速奔来,马上坐着七个衣着打扮不同的人,有书生,有老道,其中还有一位女子。而他们身后,烟尘直冲云霄,似乎有一大群马帮随后追来。

这一群穿着不同衣服的人,来到了郝天雨前面十丈的地方,一齐勒马,翻身跃下马来。身背宝剑的老道朝郝天雨走来,拱手相问:“居士恐怕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师郝天雨郝大侠吧?”

郝天雨回礼说:“不敢,在下正是,请问道长怎么称呼?仙乡何处?”

“贫道人称度危道长。”

郝天雨不由一怔:“度危道长?”郝天雨虽然不认识度危道长,也闻他去爱湖山庄挑战尚女侠之事,他怎么在这里出现了?看来,他们是来者不善了。只好说:“原来是度危道长,失敬,失敬。”

度危道长含笑说:“郝大侠,贫道现介绍几位江湖朋友与大侠相识。”度危道长先介绍那位神态潇洒的书生说,“这是贫道的师兄,人称神剑逍遥子;这两位是贫道的师妹和师弟,一叫剑穿心,一是刀断魂。至于这个侠士,便是海堡堡主,江湖上人称一条蛇。”

逍遥子和度危道长都是小婷的手下败将,一个为小婷刺伤了手腕;一个为神秘刀客伤了腿,但都是皮肉之伤,没断经脉,也没伤到要害,功力丝毫没有受损。剑穿心、刀断魂都是避祸崖的十大高手之一,武功在杨哥之上。他们这次奉无畏居士之命而来,相助一条蛇拦劫虎威镖局,要将郝天雨父女两人劫走,的确是想逼小婷就范。

一条蛇为人老奸巨猾。本来他惊畏了小婷的武功,不敢来犯爱湖山庄,也不敢打虎威镖局的主意。后来剑穿心、刀断魂来投靠他,要相助他对付爱湖山庄时,他仍不敢贸然动手。可是他手下的任何一个高手,都接不了剑穿心、刀断魂的一招,哪怕他手下数十人齐上,也给刀断魂在转眼之间完全击败了。在他看来,剑穿心、刀断魂两人的武功,简直是不可思议,完全可以对付怪病女侠。后来度危道长、逍遥子两人又先后来到,他们的武功,更在剑穿心、刀断魂之上。这样就燃起了一条蛇称霸一方的野心,一咬牙,动手了。

郝天雨听度危道长这么一介绍,心头大震。度危道长已是一个辣手的人物,而他的师兄师弟师妹,武功恐怕也不出其左右。虽然有尚女侠在,但尚女侠能对付他们四人么?何况远处还有一条蛇的一群马贼按兵不动,一旦交锋,就是一场凶险的恶战,谁胜谁负,不敢预料。看来今日之战,比上次对付旱天雷更为险恶,自己只好随机应变了。便拱拱手说:“原来是一帮英雄好汉,在下久仰,久仰。”一边用眼色示意手下,赶快回去向尚小姐报告,准备迎战,一边问,“不知各位大侠,到此有何赐教?”

逍遥子温文有礼地说:“郝大侠,在下等人专程到来,有一事想和郝大侠商量。”

“逍遥大侠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在下想请大侠和令千金留下,到敝处作客,商队的货物,也一并留下。在下可以保证,不伤商队任何一人,他们完全可以平安回去。”

“逍遥大侠请原谅,在下以开镖局为业,保镖为生,要是将货物留下,那在下镖局何以为生了?其他事可以商量,这事难以从命。”

“那你和令千金就留下来,跟我们走。”

“在下父女两人留下,其他人和货物,是不是可以平安离开?”

逍遥子想了一下说:“可以,但在下只可以保证在罗布泊一带商队可平安无事,出了罗布泊,在下就不敢保证了。”

“要是这样,在下恐怕也难以答应。逍遥大侠,不如这样吧,等这一趟镖平安进了关后,在下再携同小女登门拜访,到大侠府上作客如何?”

“不行,请大侠和令千金现在就随在下走。”

“那逍遥大侠是强人所难了。”

剑穿心说:“郝大侠,现在你不答应也不行了。”

蓦然一个银铃似的少女声音响起:“就算他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

逍遥子、度危道长一看,一时间怔住了,脱口而说:“是你?”

而剑穿心、刀断魂等人一看,是一位风采飘逸的妙龄少女,她身后还跟随了招人喜欢的孪生小姐妹。剑穿心虽然久闻怪病女侠的大名,却不认识小婷,惊讶而问:“你是什么人,郝天雨的女儿郝彩云?”

小婷慢慢走了过来,笑着说:“我是什么人,你怎么不问问逍遥子和度危道长?他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逍遥子说:“小心,她就是怪病女侠。”

剑穿心一怔:“什么?她就是怪病女侠?”

郝天雨说:“尚女侠,你怎么也出来了?”

小婷说:“郝叔叔,恐怕他们是冲着我而来,才这般为难你,我不出来行吗?”小婷又问逍遥子等人,“我说得没有错吧?”

逍遥子说:“尚女侠出来就更好了。”

“那么说,要是我跟随你们走,这里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尚女侠能跟我们走,那真是化干戈为玉帛了。在下保证,不伤虎威镖局一个人,也不动商队的任何人,还护送他们平安入关。”

“你想我会跟你们走吗?”

“尚女侠,你不会不顾及镖局、商队所有人的安全吧?”

“请别忘了,你们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条件来要挟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也不想你们一个个尸横罗布泊,魂归避祸崖。”

“尚女侠,论单打独斗,我们可能不是你的对手,要是在下和度危道长联手,你的胜算又有多少?”

剑穿心说:“大师兄,别忘了还有我和师弟。”

逍遥子说:“有我和你二师兄对付她已够了,你们还是应付其他人吧。尚女侠,在下还是劝你冷静一下,一旦动起手来,我们可能奈何不了你,但镖局和商队,恐怕就没一个活人能离开罗布泊,全部因你而葬身在这一带了。”

“我真不敢想,像你们这样的武林中人,竟然会这般的残忍,这与洗劫商队的马贼、打家劫舍的山贼土匪有何区别,就不怕引起其他武林中人的义愤吗?”

“不不,在下等人绝不会伤害无辜,但我们海堡主手下的一批弟兄,在下就不敢保证了。一旦交起锋来,他们就会奔杀过来,恐怕在下等人也制止不了。”

小婷不由看了一下一直不出声的一条蛇,问:“你带来的弟兄,有五十多人吧?”

“不错,的确是这样。”

“别忘了,旱天雷有两百多人,现在又怎样了?”

一条蛇不敢回答。小婷说:“这是我和避祸崖人的事,我劝你别趟这摊浑水。将你的人马带回去,或许你还可生存,不然,旱天雷的覆灭,就是你的下场。”

刀断魂说:“堡主,你别听她吓唬,她今天能不能活下去,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

小婷扫了刀断魂一眼,又看看一条蛇,说:“看来你是打算与他们共生死了。”随后又问逍遥子,“我再奉劝你们一句,你们最好现在就罢手,离开这里,今后我们还好商量,不然,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

逍遥子说:“尚女侠,在下也劝你一句,最好你现在自封经脉随我们走,这样,就可以避免祸及无辜。”

小婷看看四周,想了一下说:“要是我真的这样做了,你们可以护送镖局平安无事去嘉峪关?”

逍遥子简直不敢相信,再问:“你真的愿自封经脉,跟随我们走?”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答应。”

郝天雨一怔:“尚女侠,千万不可。”

小婷说:“郝叔叔,这是我和避祸崖之间的事,你千万别卷进来。”小婷又以眼神暗示,“郝叔叔,你们退回去吧,谅他们也不敢不守信用。”

郝天雨不知小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逍遥子不由高兴地说:“尚女侠不愧为聪明之人,这样就避免了无辜之人葬身罗布泊了。”

小婷又对小姐妹说:“你们也随郝叔叔回营地吧,不用跟着我了。”

小姐妹说:“不,我们怎么也要跟着姐姐,不回去。”

剑穿心也像阴山妖尼一样,看上这对可爱的小姐妹了,便说:“尚女侠,既然她们愿意跟着你,就让她们跟着你好了。我保证,没人敢动她们半根毫毛,我会护着她们的。”

“是吗?那我多谢你了。”

“尚女侠不用客气。请女侠自封经脉。”

小婷真的出手封了自己的一处穴位,向逍遥子问:“现在可以了吧?我希望你最好信守诺言。”

逍遥子和度危道长不禁相视一眼,度危道长说:“请原谅,不是贫道不相信女侠。”说时,出手又封了小婷的两处要穴,更令小婷不能提气运力,形同废人,再也不能动武了。

逍遥子等人全放心了。逍遥子对剑穿心说:“师妹,你扶尚女侠上马,我们走。”

刀断魂一声冷笑,对郝天雨说:“郝大侠,也请你们的人离开,但所有货物、金银,全部留下。”

郝天雨一怔问:“什么?你要我们货物、金银全部留下?”

刀断魂说:“我说得够清楚了,不然,那我们海堡主不白辛苦了?”

郝天雨长鞭一挥:“你们想将货物留下,先问问我手中的鞭答不答应。”

小婷说:“郝叔叔,且慢动手。”她转问逍遥子,“你们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尚女侠,在下说过的话一向算数。”

“那你们干吗要将货物留下?”

“在下只保证镖局、商队的人平安离开,护送他们入关,却没有说货物也可以离开。”

“你们敢欺骗我?”

刀断魂说:“就算欺骗你又怎样?难道你现在还想动武不成?”

剑穿心笑着说:“尚女侠,你武功是好,但在江湖上行走,你还嫩了些。”

小婷身形骤然飞起,快如电闪,欺近逍遥子。没等逍遥子反应过来,一掌就将逍遥子身形拍得横飞起来,不但肋骨断了三条,内脏几乎全乱了。小婷这一掌劲,已动了六成功力,哪怕逍遥子一身真气再厚,也受不了。他口喷鲜血,横洒空中,摔下来时,不死也成了废人,真的再也不能动武了。

贼人一时间全惊怔住了。度危道长惊愕地问:“你的穴道怎么能冲开了?”

小婷事先早已布满了真气防体,没有人能封得了她的穴位。

小婷对度危道长说:“我能冲开穴位是全靠了你的功劳。”

“这话怎说?”

“难道你不知道我有一种怪病,别人碰不得么?一碰我的怪病便发作了。别说受封的穴道,就是用铁链牛筋捆住了我的手脚,也能震开震碎,穴道怎会冲不开?道长,这一点你没想到吧?”

刀断魂这时从逍遥子的身边奔回来,对度危道长悲愤地说:“二师兄,大师兄完全不行了,我,我要跟这妖女拼了。”他提刀怒向小婷劈来,度危道长也提剑而上,他们便联手齐战小婷。剑穿心也想挥剑参加,却给小姐妹拦截了。她们双剑挥舞,心意相通,分左右袭击剑穿心。剑穿心根本不将小姐妹放在眼里,认为自己出剑三招,准将她们击伤击败,再与度危道长、刀断魂联手围攻小婷。谁知小姐妹的轻功甚好,又是武当一派的上乘剑法,更难得的是孪生姐妹心意相通,你攻我防,配合得非常默契和巧妙,身形更轻灵敏捷,似一对紫燕飞来穿去,等于是一位武林高手在与剑穿心交锋了。

剑穿心交锋几招后,惊奇地问:“你们是武当派门下弟子?”

小姐妹一个说:“我们不知道呀。”一个说:“你说是就是吧。”

“就算你们是武当派的弟子,我也不怕。”

一时之间,她们的武功是旗鼓相当,谁也伤不了谁。论武功,个人单打独斗,小姐妹怎么也不是剑穿心这个可怕女杀手的对手,不出十招,剑穿心就可以刺穿了她们的心。但姐妹两个联手就不同了,以柔克刚的剑法,缠得剑穿心不能脱身,减轻了小婷的压力。

另一边,郝天雨长鞭挥舞,力战一条蛇和他的两个贴身护卫。黄镖师、伍镖师也出动了,郝彩云主仆也飞身赶到。黄、伍两镖师是协助郝天雨战马贼,郝彩云是担心小姐妹有闪失,与佩剑齐攻剑穿心。

首先见胜负的是郝天雨一组合。黄、伍两位镖师,交锋只几个回合,便将两个马贼斩于马下,郝天雨长鞭更击伤了一条蛇,令他带伤而逃。其次的是郝彩云这一组合,剑穿心哪怕剑法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八掌。她给四位少女杀得手忙脚乱,她的剑穿不了别人的心,反而是心意相通的小姐妹的剑,刺伤了她的腿和手,活活给捉了过来。

郝天雨眼见大批马贼快要奔杀过来,令彩云她们快将剑穿心带回营地,准备与马贼大战一场。

另一处,小婷是力战避祸崖的两大高手,交锋十分的激烈,别人根本插不上手。度危道长和刀断魂是倾尽了全力战小婷,他们誓要为逍遥子报仇解恨。可是刀断魂一下看见师姐剑穿心给四位少女活捉了,便放弃了与度危道长联手,提刀奔来救剑穿心。不知从哪里骤然飞出一把飞刀,劲道凌厉,疾如电闪,不偏不倚,飞刀一下划断了他的喉咙。他死时还不知道飞刀从何处飞来,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郝天雨等人看得十分惊讶,也不知道这把神秘的飞刀从何飞来,一下就将刀法极为上乘的刀断魂干掉。郝天雨自问,自己不是刀断魂的对手。

这时,七个盛气凌人、不将镖局看在眼里的敌人,只剩下度危道长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他看见刀断魂莫名其妙倒下,心头大乱,自知不是小婷的对手,本想纵身而逃,但给小婷的一把宝剑缠得脱不了身。

小婷冷笑着问:“上次在爱湖山庄,我手下留情让你离开。这一次,你还能走得了吗?”小婷几招凌厉的剑法抖出,他接得了三四招,接不了第五六招。最后小婷一剑挥出,将他的右臂齐肩削了下来,随后剑尖更贴在他的心口上,问:“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度危道长面如死灰,闭目而说:“你杀了贫道吧。”

小婷收剑出手,首先点了他三处要穴,令他再也无法逃走,随后又一连封了他断臂处的几个穴位,防止他大量流血而死。

度危道长睁开眼问:“你怎么不杀了贫道,令贫道一了百了?”

“我还有话要问你。再说,我也不想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这时,郝天雨和两位镖师也走了过来,带走了度危道长,也将已成废人奄奄一息的逍遥子提回了营地。一群马贼快要到了,一场大战马上要爆发,小婷不忍心他们死在群马的乱蹄之下。

郝天雨正准备迎战,他依然是固守反击的打法,先用炸药杀伤马贼,然后乱箭射出,最后才人马出击。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支十分剽悍的人马,从中间杀入马贼的队伍之中,乱砍乱杀,不但打乱了马贼的队伍,更将五十多人的马贼撕裂成两掰。

这一支异常剽悍的队伍一顿突然的砍杀,出其不意地杀伤了马贼不少人后,立刻掉转头来,与后面的人马分兵合击,再度冲杀,简直是锐不可当。个个马上刀法精湛,剽悍善战,转眼之间,将一条蛇的队伍杀得溃不成军。郝天雨看得十分惊讶,这队伍这般训练有素,可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官兵呀。

小姐妹欢叫起来:“姐姐,是胡爷带人杀到了。”

郝天雨愕异:“胡爷?”

小姐妹说:“就是我们山庄的胡爷呀。”

小婷说:“郝叔叔,就是我们山庄的二庄主胡声,他带着人马及时杀到了。”

小姐妹又说:“姐姐,我们也杀去吧。”

“好。”

小婷和小姐妹立刻跃上了马背,彩云说:“我也跟你们去。”

五位少女横剑跃马,奔杀过来。可是她们赶到时,战斗早已完结,只有七八个马贼护着本已受伤的一条蛇逃走了。爱湖山庄的十多位武士,仍紧紧追杀而去。

胡声在马上行礼说:“小姐,你们没事吧?”

小婷笑着说:“声哥,我们没事,你来得太好了。”

胡声说:“一条蛇恐怕也跑不了。”

“为什么?”

“马武兄弟早已带了一批人马去抄他的老巢了,这时他的老巢恐怕已变成一片平地。这个一条蛇,就算不死在追杀的弟兄们的刀下,也会为马武兄弟拦截,死在马武的手上。小姐放心,一条蛇从此在江湖上除名,世上再也没这伙马贼了。”

小婷、郝天雨等人转回营地,小风子眉飞色舞地跑出来迎接她们。小姐妹笑着问:“风少,你怎么敢跑出来,不再躲起来吗?”

小风子说:“现在没事了,我还躲起来干吗?”

小风子又对小婷说:“我出来是想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了?”

“第一个好消息,是逍遥子死了。”

小婷心里好笑:“第二个好消息呢?”

“我们今后不用去寻找和引神秘刀客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避祸崖在什么地方,并且还知道怎样进避祸崖。”

“你怎么知道了?”

“是女杀手剑穿心说出来的。”

“你审问过她了?”

“不是审问,是和她谈心。其实这个女杀手不是坏人,心地很好,与杨哥是一类的人物,从不滥杀无辜,更不随便杀人。不相信,最好去和她谈谈话就知道了。”

“好,我有一些话正想问问她。”小婷又对郝天雨说,“郝叔叔,我们在这里多住一夜好不好?”

“好,赶路也不争这一天两天的。现在快接近午时,我们也要清理战场,埋葬死人死马,以免惊恐了今后来往的人。”

于是商队便住了下来。小婷首先去找剑穿心谈话。”

“你干吗将谁也不知道的避祸崖的地方,告诉了我们的小风子?”

“告诉你们又怕什么?难道你们还敢去闯不成?我劝你千万别闯避祸崖,那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且我们的师父,更巴不得你去。”

“谢谢你的好心,现在你可以走了。”

那我的二师兄度危道长呢?”

“他也可以跟你一块走。不过,他现在已成废人了,今后再也不能动武,希望你在路上要照顾好他。”

剑穿心叹了一声说:“看来,我们也无颜再回避祸崖了。”

小婷一怔:“剑女侠,你不会想不开吧?只要你今后不再为他们卖命,有大好的路可以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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