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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情 082 小五,原谅我【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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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场风波,祖宗和他老子掐得特激烈,我从他司机口中听说,祖宗回老宅把半个客厅都砸了,指着鼻子和沈国安呛。

二代公子哥,浑蛋多,富二代靠老子的钱养活,给是爷,不给就是孙子,拿人手短,当面算老实 , 官二代打着老子的旗号,去哪儿都吃香喝辣 , 根本不怕。

沈国安镇不住祖宗,他犯脾气很吓人 , 像发狂的狮崽子 , 祖宗最后撂了一句狠的,让沈国安别再打我主意,否则谁也别要脸了。

我伏在鱼池堆砌的大理石上 , 饶有兴致向水中撒食,吩咐保姆拿我的镯子给司机 , 司机假惺惺推辞了几下 , 乐呵呵收了。

“程小姐,沈检察长是真疼您 , 为您和沈书记撕破脸,照目前情势看 , 沈太太很快坐不稳了。”

我心里高兴 , 不露把柄 , 掸着指尖的残渣瞥他 , “少拍马屁 , 我可没那份野心,是你们误解。”

“没几分把握 , 我不会为您通风报信。”

池子内碧波荡漾,在阳光照耀下煞是好看 , 几条燕尾鱼撒欢儿似的游摆,我托腮懒洋洋的打哈欠 , “老郑,你跟良州年头久,他脾性你了解。得空了,替我说几句话。”

他很谨慎 , “不知程小姐要我说什么。”

“绑架我的匪头,曾说了一句,幕后主使有两人,一男一女。良州只顾气他老子,料不到这一重,匪头想大事化小,也不会节外生枝提及。你旁敲侧击的,让他生疑,矛头对准沈太太。”

我面露狠色 , “官僚智斗,总有牺牲品,沈书记瞧得起我,我还感激他呢。可沈太太什么东西?她是奔着整垮我来的。”

我慢悠悠起身,端庄优雅拍了拍司机肩膀,“我有一条红玉珠的项链,你夫人一定喜欢,过几日事成,亲自找我取。我记性不好,谁为我办过事,怎样办的 , 我总记不清。”

我一语双关,让他毫无后顾之忧效劳 , 他自然听得懂。

我前途一片光明,祖宗的秘书和司机深谙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 不约而同靠拢我 , 文娴现在费力不讨好,任凭她三头六臂,七十二般武艺 , 也架不住我十面埋伏。

米兰去医院复查经过省军区,她说她像个特务踩点猫在车里 , 盯着岗楼深思熟虑 , 她敢打包票,关彦庭绝不糊涂 , 官场尔虞我诈,他掌握很透 , 沈国安算计不了他 , 换而言之 , 军区内任何官衔都能走后门 , 唯独参谋长是实打实的能耐熬 , 出谋划策统筹部队,不是闹着玩的 , 如此精明睿智的人,会犯傻自坠悬崖吗。

她琢磨了一会儿 , “除非他不愿拿你的命做赌,宁可掉入圈套 , 也不肯你千分之一的几率受伤。”

米兰嗤笑,“程霖,你淹死了多少想过你这条江的权贵,有时候看你发骚吊着男人那股浪劲儿 , 我都恨不得操你。不过你最好有数,黑白道的爷鸡贼着呢,几回合撑下来,算你有本事,更别提玩赢了,当心吧。”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我望着脚尖投射下的剪影,是午后慵懒的轮廓。

关彦庭心思我猜不透,诚如张世豪所言 , 东三省漫漫疆土,卧虎藏龙,能与土皇帝一拼高低的,唯他们两个。

沈国安空手套白狼的戏,演得真出彩。大人物办事,讲究段位,三四十岁的高官和黑老大,气盛,烈性,一旦博弈,便是磅礴的大局面 , 非得斗你死我活。祖宗和张世豪的油田之战,码头之争 , 都玩得很险,说白了 , 若非旗鼓相当 , 根基太稳,必定有一方要玩完。

沈国安这把年岁,惊心动魄的阵仗他不碰 , 耍城府的老油条,尤其擅长暗中钳制 , 随便一个障眼法 , 反间计,既不置身风波 , 又搅起战乱,看似无声胜有声 , 比轰轰烈烈闹一场更厉害。

利用风月的伎俩 , 不费一兵一卒 , 断了劲敌的后路 , 关彦庭为女人擅自出兵 , 和市检察长的马子不清不楚,祖宗堂堂太子爷不怕 , 他草根出身,倒霉的屎盆子可不扣他头上。

经此一事 , 沈国安尝到放饵的甜头,往后的日子 , 我势必如履薄冰。免-费-首-发→【】

那几天我不动声色把祖宗往外推,让他陪文娴,美其名曰,他老子对我有意见 , 急着铲除我,低调保平安,大房痛快了,我才好过。

实际我同司机里应外合,逼文娴上绝路,她接触祖宗越多,她越珍惜得来不易的相处和温情,对绑架一案越是闭口不言,生怕破坏掉 , 等真相大白时,祖宗怒不可遏,我计谋的效果才越显著。

祖宗挺不情愿的,他想留下,一则补偿我受委屈,二则睡我,红桃从香港的外围手里学了一套泰国秘术,她说搞了g点敏感得不行,人体呈三角式,双峰和肚脐,镶一圈迷彩的夜光珠 , 我穿了环儿,只能嵌入四周 , 这玩意可拆卸,就是拔出肉时很疼 , 以我的忍耐力 , 我扛得住。

当然,祖宗的牙口猛,保不齐他啃咬时 , 直接掉了。

夜光珠香港才卖,烟花柳巷 , 小粉灯朦胧的店铺 , 188镶一颗,麻醉不正规 , 红桃肚脐的那颗,流了三天脓水 , 不过确实好看 , 肉又薄又透 , 衣服蹭一下都有反应 , 红桃和她男人分了后傍上一个闽南的老板 , 知名娱乐公司的股东,捧过四大天王其中俩 , 身价雄厚,美中不足这老板克妻 , 克情妇,他包的女人要么病了 , 要么死了,很邪门儿的,圈子里说他是泰国籍,估摸养小鬼 , 遭反噬,谁也不跟他,红桃胆子大,她说闽南佬儿玩了几百只鸡,都臣服她这套秘术了。

让男人死心塌地的玩法,凭啥不弄,我托香港陪客户双飞的姐妹儿买了一包,在哈尔滨的整形医院镶了,别说 , 特炫,关灯躺床上,整个身子明明暗暗的,我看了都忍不住自摸。

祖宗软硬兼施,一个劲儿磨我,我欲擒故纵,故意没锁浴室门,黑灯瞎火的趴在浴缸里,祖宗闻着味儿就进来了,皮囊还是旧的,可换个花样 , 在贪婪的男人眼中,却新鲜美味得很 , 我们从八点干到十一点,祖宗走时腿直打软。

每个月十八号 , 是祖宗给我打钱的日子 , 包养费,五万块。金主与情妇的感情多浓,抑或是多淡 , 规矩不能破,这笔数月月到帐。但我没用过 , 祖宗平时不亏我 , 包养费九牛一毛,他在我身上花了两三百万了 , 房子,车 , 奢侈品 , 我半点不比文娴寒酸。

没听人说吗 , 情妇傍个好靠山 , 一人得道全家吃香。

十八号也是我固定上街给祖宗买衣服的日子 , 他对牌子很挑剔,他有几套国外手工缝制的西装 , 不过很少穿,主要是避风头 , 太招摇不好,皇粮俸禄一个月不够五位数 , 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和我老子受贿了。

我一般去新都商厦那边给他买,别的不敢说,他前后加起来十几个二奶 , 都不及我掌握他喜好,她们图钱,拿钱卖肉,各取所需,我爱祖宗,爱他就会留意细枝末节,讨好伺候他,有一阵儿,我迷祖宗迷得夜里做梦都是他 , 毫不夸张,他撒尿多长时间,我也清楚。

我在新都买了几件男士衬衫和流苏穗儿的情趣内衣,出门拐角碰上了阿炳,他单腿翘着,倚靠橱窗抽烟,察觉地上的影子晃,掐灭了转身朝我鞠躬,他没开口,我也没问,心照不宣。

我越过他头顶 , 瞧见街口树荫下停泊的宾利,我欢喜的神情 , 顿时沉没于无边深海,黑压压的阴云积聚在眉心间 , 狂澜乍起 , “世上的聪明事,你们豪哥一人做绝了。我陷入危险,他独善其身 , 我平安无恙了,他迫不及待威逼利诱来睡我?”

阿炳闷声不语,维持着请我的姿势。

我懒得废话 , 他知道什么?他无非听命办事 , 土匪窝的头子,才是丧尽天良。我冲向宾利 , 阿炳紧追两步,拉开车门 , 伺候我上车 , 张世豪知道是我 , 他自顾自讲电话 , 并未理会。

他今天穿着一身崭新休闲服 , 白绸材质,夏季温凉 , 这种款式,在东北 , 广东,云南 , 香港,这四大黑帮辈出的省份,是江湖巨鳄的标配,怎么说呢 , 有讲究的,不染血。

正大光明告诉条子,我今天穿这身白,不沾命债。

多数情况下,是谈大买卖,条子掌握风声了,头目亮一张底牌,省得条子嗡嗡叫,苍蝇似的搅得不得安宁。

年纪长的拄拐 , 年轻的拿佛珠,再穿一身白,这意味着要弄两条命玩玩儿,是大开杀绝的意思。

如此堂而皇之挑衅,非是张世豪林柏祥这种咖位,九姐都不够格。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张世豪一副狂气问怎么不行。

他慢条斯理的掸去膝盖并不存在的尘埃,“东三省的毒品市场,由我垄断。我撤手,黑市半个时辰内必垮,条子当他们有本事堵缺口吗?我张世豪的盘 , 别人能接,我他妈还混什么。黑龙江的道上 , 我独大,没有我啃不下的肉。”

他停了三秒 , “照我说得办。”

他把黑掉屏幕的手机撂在一旁 , 才偏头看我,发现我面容比屏幕还黑,黑得俊俏 , 黑得任性,他有趣又好笑 , 手指点了点我的唇 , 低哑着诱哄,“谁惹我的小五不痛快了?”

我恶狠狠瞪他,抬手胡乱一扔 , 我的内衣内裤,祖宗的衬衫 , 齐刷刷抖落出去 , 噼里啪啦砸向他胸口 , 腕子戴着的水晶手链勾住他第二枚纽扣 , 摇摇晃晃 , 刺得眼睛疼。

我开口哽咽,满腹的委屈和怒意 , “张老板,你真拿我当陪睡的了?”

我语气像冰块,虽然我对他一向如此 , 但今天出奇的冷,出奇的暴戾 , 他隐隐蹙眉,我继续说,“张老板也是东北赫赫有名的人物,出手压黑白两道 , 震牛鬼蛇神,怎么,我被绑架时,张老板反倒当缩头乌龟了?”

“绑架。”张世豪匪夷所思重复一遍,抬眸问阿炳,“什么时候的事。”

阿炳先看我,明显他了解内幕,“一周前。土皇帝布局,程小姐当了棋子,不过——”

他稍顿,“您也是遭暗算之一 , 但给您送信不是土皇帝的意思,暗中还有一股势力,借土皇帝的手,把您一道诳去,暂时查到的来源,势力出自沈良州身边,土皇帝的目标只是整关彦庭。”

张世豪捏了捏鼻梁,他强压火气,“消息谁截下了。”

阿炳抿唇,一脸为难。

张世豪的眉目凶光寒冽,汹涌到遮天蔽日,“说!”

“是…鲁小姐。您在包房应酬 , 送信儿的马仔正好撞见她。她说您忙,她转达。”

张世豪眯眼 , 停住了揉捏的动作。

他半晌无反应,如同静止。

漫长的沉默后 , 他揽住我腰 , 将我按在他怀中,他哄着我,求我原谅他 , “小五。我不知情。”

我不理睬,撕扯着他衣裳 , 胡乱抓挠 , 拼尽全力挣扎,翻滚 , 喊叫,我从未这样失控过 , 从我爱上祖宗 , 我便很清楚 , 我失控了心 , 我不能失控理智 , 摆脱二奶的地位之前,全盘失控就是自寻死路。

情爱中失控 , 意味着彻头彻尾的疯癫。

不论是怎样的算计,迫害 , 困境,我都不曾撒泼吵闹 , 只这一回。

对祖宗之外的男人,我失控了。

张世豪牢牢抱紧我,任由我发疯踢打,他握住我过于激动的左手 , 防止我抓伤自己,而一味攻击他的右手,他碰也不碰,岿然不动的迎接我的拳打脚踢,犹如一堵坚固的无坚不摧的城墙,耐着性子,无比温柔的等我冷静下来。

我发了好一阵的狂,气喘吁吁累倒在他胸膛。

他哑着嗓子问我出气了吗。

我不回答,他衣服歪歪扭扭粘连在肌肉的缝隙内 , 狼狈而性感,厚实粗糙的大掌扣住我后脑,湿漉漉的舌头不由分说往我口中钻,我越是躲闪,他越是不依不饶扳正,强迫我和他的舌头纠缠。

他用残暴、勇猛、窒息的深吻令我完全没了力气,我死死攥着他衣襟,他喘息着,两瓣濡湿的唇含住我鼻子,舌尖浓烈的烟味逼慑我,像令人失了魂魄的药 , 流窜血液,麻痹神经。

他白皙近乎纸一般干净的脸孔 , 流淌着晶莹的汗水,沿着我的眉骨 , 我的发梢 , 如数坠落,交缠在我和他相贴的胸口。

“小五,你相信我。如果我知情 , 轮不到沈良州,更轮不到姓关的 , 我一点苦也不让你吃。沈国安动你 , 我敢炸了他。”

我双眼血红,注视着同样震怒的张世豪 , 我知道他没骗我,但最终 , 我没有给予他只言片语。

他再次抱紧我 , 抚摸我不断颤栗的身体 , 吩咐阿炳回去。

车抵达别墅 , 他让保镖将鲁曼叫到书房。

鲁曼在厨房炖汤 , 来得很匆忙,围裙还系着 , 带进一股浓香的气息,她原本不需要做这些事 , 情妇光鲜亮丽便是对男人最好的挽留,或许她和我一样 , 也深爱着自己的金主,甘愿忘乎所以,用尽一切方式,长久的延续 , 维持这份感情。

她推门进入的一刻,映入视线的一幕是张世豪在窗前为我梳理长发,温柔缠绵的阳光穿透玻璃,落在他轻柔细致的手上,鲁曼有些不是滋味,她等了片刻,张世豪松开我摊在他掌心的发丝,面无表情望向她。

“你过来。”

鲁曼不知东窗事发,她脚步坦然从容 , “豪哥,我炖了一锅海鲜汤…。”

张世豪反手一巴掌,甩在鲁曼脸上,这一下又狠又快,皮肉交错的声响,在寂静书房内炸得惊天动地,鲁曼承受不住,挨得猝不及防,整个人朝旁边衣架撞了上去,她轻飘飘的重量激不起涟漪,可衣架摇晃了几秒 , 无比笨重砸在地面的砖石,发出尖厉刺响 , 浮埃飞扬,她脸孔蒙了一层细尘。

门外驻守的马仔也被这一幕震撼住 , 大约张世豪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 而且打的是鲁曼,他们一霎那呼吸停滞,不敢惊扰房间内。

鲁曼匍匐在墙壁 , 本能抓紧门框,她歪扭在那儿懵了好久 , 才有一丝迟钝的反应。

她瞳孔闪过错愕 , 委屈,茫然 , 最终统统化为不可置信。

蜿蜒的血迹顺着唇角流淌,一滴滴 , 凝结为一串 , 惨白的灯光下 , 触目惊心。

张世豪不给她适应这局面的机会 , 他二话不说 , 泛白的五指扼住她。

“你的身份是什么。”

鲁曼说不出话,他稍稍松了半寸 , 她隐忍啜泣,强撑着在我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 “豪哥的女人。”

“我高兴,我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你活腻了直说。”

鲁曼整张面孔都在颤抖 , 分不清是他无情凉薄的话,还是她内心浮出水面的恐惧。张世豪将她头颅抬得更高,“谁给你胆子,隐瞒我消息。”

鲁曼的脸以一个极其扭曲的状态 , 在他掌心堆叠,幻灭,变形。

她眼眶通红,呜咽良久,一字不吭。

张世豪掐着她下巴的两指,缓缓移动,抵达脸颊,再次捏紧,捏得她红唇撅起 , 鼻梁也皱巴,“不回答是吗?”

他动作粗暴往前拖拽,她被迫抻离,双脚悬浮在地面上,这样的姿态,她几乎不能喘息,额头憋得涨红发紫,阿炳见状试图求情,可他意识到张世豪此时的愤怒程度,远胜过丢失油田,他挪动的脚,又退了回去。

“如果那伙人动了杀机 , 你想过后果吗。小五很可能回不来。白道的弄死一条命,易如反掌。”

张世豪的表情是平静的 , 了解他的人清楚,他越是在一件应该暴怒的事情中镇定无波 , 越是严重 , 可怕。

“可程小姐不是回来了吗。”

鲁曼哭着反驳了一句,张世豪不怒反笑,冷入骨髓 , 阴恻恻的席卷着她,“她回不来,你还能活吗?”

他猛地一甩 , 鲁曼如一片失重的叶子 , 飞离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只是九个字 , 仿若千刀万剐的凌迟,她捂着灼烧到麻木的脸 , 大滴泪珠从眼角滚下 , “我担忧这是一个圈套 ,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土皇帝设局 , 进去还想完好无损跳出吗?就算他目标不是你 , 他和你也是水火不容,关彦庭出兵 , 被无中生有冠上私生活不洁的罪名。豪哥,你是什么人 , 你有多么血腥的前科,我为你着想有错吗?”

【明晚零点更。张、关、祖宗和水妹的感情戏,张和关为主。姐妹儿们投星钻啊!每人都有!很多颗!么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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