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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情 076 小五,你对我真狠【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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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米兰病房的门,屋内很安静,她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树干滋长出的嫩叶愣神,斑驳树影洒落她身上洁白的薄被,她听见脚步以为护士来换药,脾气烦躁抓起枕头扔过来,大骂出去!

我没动,她不耐烦扭脸,眼神触及我,愕然了几秒,归于平寂。「^^首~发」

“你来了。”

她清瘦不少 , 半个多月的功夫,剩下一副皮包骨头 , 手臂和脚踝裹着厚厚的纱布,呆滞空洞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 光彩照人。

挨正室的打 , 狼狈躲到外省,像过街老鼠一样,丢了旧靠山 , 被新金主抛弃,这是刚上任不懂规矩的二奶才面临的遭遇 , 她是老油条了 , 小半辈子混得风生水起,这圈子没有不透风的墙 , 她颜面扫地,一年半载的 , 捡不回来了。

气色好看才怪。

我放下皮包 , 紧挨床边坐下 , 握住她的手搓了搓 , “没给你带东西 , 你不缺。”

她垂眸,视线停留在我们交缠的手 , 女人的皮囊,就是过得好不好最直观的证明 , 她不再光滑细腻,有粗糙的纹路 , 不管她怎样精心保养,她没有家,没有真正的依靠,金钱堆砌的生活 , 买不来安宁的港湾。她孤苦无依,在吃人肉喝人血的欢场,消磨了她的青春。

“程霖,我有点累了。”

她半晌哑着嗓子说了这一句,我整理着她枯燥的卷发,“累了就歇歇。别强撑。”

她笑得很勉强,很疲乏,懒洋洋靠在我肩膀,“去哪歇啊 , 我都什么年纪了,不抓紧捞钱,还指望嫁个好男人,儿女双全吗?”

“怎么不能。”我刚一低头,米兰长久未染的发,覆了一层白霜,我喉头酸涩,不知道说什么了。

现实击垮一具血肉之躯,只需一霎那的光景。

米兰四十二岁了。

普通女人也渐渐有恐慌,无力,茫然。何况吃皮肉饭的她。

我只要想到十年后的自己,只恨不能立刻撕裂了文娴 , 将他碎尸万段,夺走她的位置。

“张世豪近期会拿下吉林的地盘 , 几乎挑明了和白道的势不两立,要把黑势力渗透进东北三省。这事你知道吗?”

我随口嗯 , 聚精会神翻动她的黑发 , 遮掩那些白了发根,米兰直起身,盯了我一会儿 , “我听说一些风言风语,关于张世豪和白道太子爷二奶的。”

白道太子爷 , 除了祖宗谁也不敢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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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存的二奶 , 唯独一个我。

我一声不吭,米兰全明白了 , 她把我手从她头顶挪开,“自己掂量吧 , 你当初信誓旦旦对我讲过什么。我劝你别玩太大 , 赢了你吞不掉两段人生 , 你没那么大胃口 , 输了 , 你一个也落不下。”

我脸色越来越差,她很适度在这一步戛然而止了话题。

情势紧迫 , 我还要办正事,也没待多久 , 医院是我的挡箭牌,临时晃一下 , 降低怀疑度,我估摸司机把人引开了,叮嘱米兰好好养伤,过几天再来。

我跨出病房 , 等电梯的家属太多,我只好走楼梯,三楼下二楼的交界处,原本安静的过道忽然爆发女人凄厉的哭声,那声音像是放在油锅里滚炸,尖锐得头皮发麻。

我疑惑迈入二楼,循声望过去,走廊尽头的手术室,竟然站着一身黑衣的二力 , 他面无表情注视匍匐在地上撒泼挣扎的女人,那女人三十出头,米黄色的裙摆鲜血淋漓,新的覆了旧的,一块又一块,触目惊心。

她捂着小腹,极尽悲哀之词,让二力放过她,换来的是一腔雷打不动的漠视。

两名保镖死死地按住她,其中一个看到她臀部的血,有片刻犹豫不决 ,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医生禁不住开口说情,二力仍旧没有半点动摇 , 犹如了无生气的冰冷机械,完成着残忍的屠戮。

女人摆脱不了桎梏 , 凄惨绝望朝窗口呼救 , 还没叫两声,又被保镖捂住了嘴。

在一片混乱之际,二力不经意回头发现了我 , 他并不惊讶我在松原市,祖宗吩咐我挑起这边三大头目的内战 , 他是心知肚明的 , 他鞠了一躬,“程小姐 , 进展还顺利吗。”

我没理他,神色平静和那个女人对视 , 她走投无路 , 情急之下向我爬了过来 , 保镖抬脚踹她 , 她脑袋一偏躲开 , 踢中了肩膀,她忍痛哭嚎求我救她 , 救她腹中两个月的胎儿,保镖控制不了 , 弯腰一把揪住她头发,破口大骂臭婊子!接着拿她脑袋撞墙 , 我制止了他。

我已经猜到她是谁了,沈国安的小二,她冒险公布于众怀孕的消息,一半的仕途都知晓沈书记老来得子 , 是喜事吗?不,对沈国安来说,是耻辱,是毁灭声誉的丑闻。对祖宗来说,这个狼子野心的女人,更是极大的厌恶,她的孩子也是极大的累赘。

父子谁都不容,她势单力薄,怎能妄想母凭子贵呢。

她如同抓住了救星 , 噙满泪水的双眸殷切楚楚望着我,别说她打动不了这些冷血的马仔,即使我,也并不可怜她,因为她自不量力。

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奶,运气摆在眼前,也只能糟蹋掉。

我无动于衷转身下楼,她声嘶力竭大叫你救救我!

我半步不停留,我救得了吗?权贵当道的天下,我尚且依附祖宗,救这个字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 太遥远了。

我距离她越来越远,她仅剩的力量和不甘 , 随着被保镖踩住滑落的手,而一并消失殆尽。

她狼狈不堪 , 又是哭又是笑 , 像傻子,疯子。

保镖干脆利落把她五花大绑,丢进了手术室。

门砰地关住 , 她阴森撕裂的哭笑也阻隔,医生上前对二力说 , “我们会尽力保全大人。「^^首~发」这点您放心 , 守口如瓶也是必然的。”

“保大人。”二力表情阴恻恻,“我说保了吗?”

大夫不解,“您的意思是?”

二力掸了掸袖绾的尘埃,意味深长说 , “佟医生,您是妇科圣手 , 按说不会出现失误 , 但不排除孕妇体力虚弱 , 自暴自弃 , 没能撑住的意外状况 , 也情有可原。”

大夫大彻大悟,他满是为难惶恐 , “沈…”他欲言又止,不敢戳破 , 不戳破又说不下去,二力主动揽下 , “我只是负责转达上面的指令。佟医生明白这份意思,对吗。”

沈国安的小二,比寻常女人有胆量,她敢算计一回 , 就有下一回,保不齐怀恨在心,把沈国安见不得光的事,如数捅了出去。

死在手术台,家属不】



从乔四爷称霸开始,东北的条子几十年没有这样扬眉吐气了。

我曾以为,论智谋城府,祖宗斗不过张世豪,他暴躁,自负,又是家世牛逼的官二代,和底层熬出头、阴险沉稳的黑帮头目 , 硬碰硬必输无疑。

祖宗演了一出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戏码,他与九姐的会面,本身就是圈套,借此完全打消张世豪疑心,他失手于笃定九姐不会背叛他,与白道的联手内讧他。

我应该高兴,但心口莫名的一股闷沉,西洋钟显示的时辰,距离这场惊心动魄的暗算,过去了整整一天,我问二力现在怎样了。

“张世豪出动的马仔很少 , 损失几十个人而已。他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说白了 , 这件事牵扯的每个大人物,都在玩阴的。他把损兵折将的买卖丢给了九姑娘。不过他败了毋庸置疑。三块油田是三座金山 , 更是他攻占吉林的第一步棋 , 这扇门如今算是关闭了,道上的颜面也栽大了。”

“那良州呢?”

二力琢磨了几秒,“州哥早晨回到哈尔滨 , 稍后赶赴省检察厅述职,明日黄昏回来。现在或许还未离开 , 您倘若有事 , 去市检察院来得及。”

我说好。

我挂断电话,顾不得换衣服 , 懵懵怔怔往外跑,大脑一片空白 , 仿佛有什么在点点滴滴的流逝 , 我迫不及待渴望他抱着我 , 哄着我 , 让我明白不管外界如何天翻地覆 , 我和他的一切都没改变。

我冲出庭院,沿着长街跑了好长一段距离 , 才意识到我忘记叫司机,我停下 , 气喘吁吁看着脚下摇曳的影,影子由一抹 , 变为两抹,重合交叠,我迟疑间,他裤兜凸起的硬物 , 那黑漆漆的一柄军械,使我大惊失色,我慌忙扭头去看。

男人满面笑容,指灌木丛后闪灯的奔驰,“豪哥的车,您认得,我跟您一路了。”

我思绪一片浆糊,搅得乱七八糟,我深知败露是早晚的事 , 倒没想过,败露这么快。

也难怪,凭他的能耐,掐指一算,就会算出我。

我没有徒劳无功的反抗,格外顺服跟随马仔上车,张世豪要弄我,小拇指足矣,他不弄我,我又何惧。

车颠簸了一阵,停泊在一条街道 , 那栋熟悉的灰色洋楼,伫立在黄昏晚霞中 , 我不等保镖伺候,跳下车厢直奔二楼。

阿炳站在梯口抽烟 , 他透过皑皑青雾瞧见我 , 嘴角勾着阴鸷可怖的笑。

这是头一回,我见识了张世豪座下第一马仔奸诈恶毒的面目,他金蝉脱壳逃过了祖宗的捕杀 , 几回合过招,足以证明他的能耐 , 他以往表露的毕恭毕敬 , 是为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我和张世豪各自为营 , 百般敌对,他也无需装模做样客套。

“程小姐 , 您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 心毒得很。”

我面不改色 , 越过他头顶 , 直视紧闭的天窗 , “谁也没喂过我,我吃得全部是自己挣来的东西。而你的主子 , 不断威胁我,逼迫我。”

“程小姐 , 豪哥活了三十多年,在女人身上 , 唯独栽了这一次跟头。他的本事,怎会真的被你算计在内。无非明知故犯,糊涂了一回。”

阿炳话音落下,推开身后一扇门 , 他侧身让路,我也没多废话,迈步跨了进去。

视线所及,一片摄人心魄的幽暗。

张世豪站在一方落地窗前,玻璃对岸是江畔一盏盏灯火,微弱的珠光投映在他面容,又反射回去,他的脸部轮廓幽暗不清,我能看到他整个后背 , 清瘦宽阔,他的腰很窄,没有赘肉,与臀部紧实的线条相称,匀称而笔挺。

他单手插兜,另一手拆解着衬衫纽扣,淡淡开口,“程小姐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不语,他等了片刻,含笑转身,朝我逼近 , 我仿佛定在原地,眼睁睁任由自己 , 落入他怀中。

我不任由,也无可躲避。

他胸膛抵着我 , 手臂缠绕我腰间 , 唇吻我的发丝,吻我的耳畔,这样的姿势 , 如果有谁经过,一定是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 然而他是冰冷的 , 愤怒的,他仅仅是很擅掩饰 , 习惯不喜形于色,隐藏自己的情绪 , 不为人道他所有的真实 , 只有很近 , 无比靠近的距离 , 才能感觉他的逼慑 , 他的凌厉。

“你看,这间屋子空空荡荡 , 你的男人不在,只你和我。多么绝无仅有的机会 , 如果你死在我手里,也不会被谁知晓。一分钟内 , 我可以把你化为灰烬,永远消失。”

他似有若无的气息,掠过我脸颊,激起的反应 , 犹如熊熊烈火与凄冷寒潭,交替吞噬,击打。

他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凶狠掐住我脖子,不留喘息的余地,我咽喉被他大拇指按压,痛到呕,皮肤一寸寸由涨红变苍白,最终铁青 , 失了血色。

他将我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我犹如一抹抛物线,轻飘飘的飞了出去,砸在柔软的真皮,扭曲佝偻着弹了弹。

我来不及挣扎坐起,他从后面倾覆而下,撩开我裙子,一下子闯了进来。

干涩内壁瘪瘪的重合,缺少前戏的滋润,花苞都没开,他的粗大硬挺磨得生疼。

他咬着我耳朵 , 牙齿时轻时重,我猜不透他下一秒是怎样的折磨 , 僵硬无措,又执拗死扛。

“小五 , 你玩得真漂亮。告诉我 , 怎么对我这样狠。”

【两更合一更啦!看得连贯~明天除夕,早更,晚8点。男女主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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