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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情 289(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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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照地址到达蟒蛇旗下位于市中心的 ak赌场,我跨入大厅,敲了敲前台的桌沿,“ 你们管事的呢。”

接待小姐打量我,“您是?〃

我戴着关彦庭买的五克拉婚戒,故意在 灯柱下晃,赌场嘛,来往皆是客,有钱是爹 娘,八位数的钻戒,眼睛不馋才怪。

她顿时喜笑颜开,“夫人,您稍等。”

她拨了一通内线,经理格外麻利,赌厅 镂空的门一开一阖,剔着板寸的男人小跑迎 出来,”哪位夫人?”

前台小姐朝他使了眼色,经理喜庆极 了,他邀我上楼,”我为您开单间。”

“免了,蟒蛇在吗。”

经理无比戒备,他嘶一声,“您和我们蟒 哥,是朋友?”

我兴致勃勃赏玩金灿灿的美甲,“他是我男人的马仔。混得人模狗样了,翻脸不认,我 来支会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经理仍浑然无觉,“您男人的大名?〃 我撩拨着耳环,“张三爷。”

经理舌尖舔上牙床,他恍然大悟,梗着 脖子嗤笑,”我说是谁啊,黑龙江豪哥,久仰。 不过咱ak的名堂,嫂子您没打听清楚吧。”

我睥睨他,怎么,谈名堂了?豪哥东北 混,蟒蛇承袭了他的班儿,搁在古代他是太 子豪哥是皇帝,儿子见老子,不夺江山,豪哥 仁,你他妈的和我戳规矩?”

他玩弄一盒火柴,棍儿捅咕鼻孔,”在理 儿,嫂子您教训得对,蟒哥忒忘恩负义了。帮 派看不惯他的,比比皆是,河北省不只ak, 独眼龙、铜大饼、阿罗,少则五六百马仔,在 蟒哥面前,一律称哥。豪哥的势力,还剩吗? 嫂子啊。”

他阴阳怪气鄙夷,掏了一沓钞票,卡在 我乳沟里,”绐豪哥买张票,缅甸有他拜把 子,国内不容易混了。”

我阴鸷盯着他,调戏张世豪的马子,抽 他脸的奇耻大辱,区区小堂主,也敢膈应人。

我的倔脾气犯了,二话不说抓钱拍在他 脸颊,”程霖的名字,东北的政府军队问问, 我想要,银行行长拎了保险柜跪下孝敬我。

蟒蛇养得没见识的废物才把千儿八百万的毛 毛雨当臭钱。”我脚踩一张百元,”豪哥的擦屁 股纸而已,留着买棺材埋癖蛇,糊几个美人 儿,让他在阴间好好消受。”

经理咂吧嘴唇,”程霖?〃

我趾高气扬,他摸下巴,”蟒哥真不在, 这样吧,您留张名片,我交给蟒哥,他得空 了,见豪哥一面。”

我阴恻恻逼近他,手扼住他脖颈的纽 扣,”名片?蟒蛇也配。他这一伙的下三滥,在东 北给我提鞋都脏了我的脚趾甲,把话转述 他,我程霖是通缉犯,别忘了,保我的男人在中 央,我想洗白抽身,分分钟而已。ak的后台 公安局长,见了中央的佛爷,屁滚尿流的样 子你们好奇吗?假以时日,蟒蛇的地盘我夷 为平地,他自行掂量,这面子,给不给豪哥。”

我用力一搪,经理被我拖拽得倒退三 步,他揉着涨红的青筋,赌厅门口的小伙计请 他应酬贵宾桌的澳门佬儿,经理来不及多 想,他匆匆忙忙原路折返。

留下那名小伙计送我出赌场,他挺客气 的,替蟒蛇圆场,我不傻,如今楚汉之界泾渭 分明,张世豪想跻河北的江湖,必得煞费苦 心。

经理不了解,蟒蛇也不吗?他早打听清 了我身份和高官的种种牵扯,他背后无人指 使,谁能信服。小小的公安局长,有资本撑腰 到这份儿吗。

张世豪说河北沦陷了,他的嗅觉想必是 闻着什么味儿了。

楼梯至喷泉池装潢得流光溢彩,隔着一 扇旋转的琉璃,空荡的街巷竟是瓢泼大雨, 北城入秋,极偶尔有这么大的雨,整个天际 阴森如墨,黑漆漆得骇人,下一秒仿佛要倾 塌皲裂。

小伙计一瞅,哎呦了声,“夫人,我吩咐 保镖送您吧。”

蟒蛇不怵张世豪,甩了这份冷待,何必 自讨难堪,气节不能丟,”多谢你,我有车。”

”得嘞,您常来玩。”

我伸手试了试雨势,一时片刻停不了,

让蜥蜴接我自然方便,张世豪却添堵了,蟒 蛇给我闭门羹他能不别扭吗。他岂是缩在壳 子里的男人,徒增是非不划算。

耽搁久了,他也疑心,我压低帽檐,晈牙 闯进雨幕。

纵贯东西的长街人烟稀疏,我来时车水 马龙,短短半时辰,如同人间蒸发。

我正手足无措冒雨奔跑拦出租时,一柄 黑伞罩在我头顶,刹那噼里啪啦的声响惊住 了我,雨水顺着伞架飞溅,砸在距离我不远 处的车门,硕大的白灯闪烁着,一簇银光将 天地幻化为窄窄一线,我借着一丝亮看清打 伞的是二力,那辆车也缓缓行驶,泊在咫尺 之遥,一双不染纤尘的棕色皮鞋扣在淅淅沥 沥的坑洼,裤管滴答一粒水珠,男人皱眉,不 疾不徐的走向我。

警卫替他撑着一把伞,他居高临下俯瞰狼狈的我,暗哑清朗的嗓音贯穿大雨,贯穿 猎猎劲风摧残的梧桐叶,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的尊严。

“阿霖,这是你要的生活。”

我固执拧干淌水的裙摆,可无论我如何 努力,它总是更快浸湿,像与我较劲,撕毁我 的理智和冷静,我最不愿面对袓宗,却偏偏 来的人是他。

我崩溃了。

我的骄矜,我的,顷刻坍塌。

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恼怒瞪着他,“沈 良州,你高兴了,满意了吗?你咄咄逼人,张 世豪被你们联合驱赶退无可退,弹尽粮绝。 我今日的一切,不是拜你们所赐吗?猫哭耗 子假慈悲。你在东北位高权重,我的消息,听 得还少吗?你大肆周折,是想亲手取他的首 级吗?,,

袓宗脱掉西装,弯腰披在我肩膀,”张世 豪躲得很巧妙,我派出的人马境内一无所 获,我不亲自目睹,怎知我曾疼爰呵护的女人, 活得如此不快乐,阿霖。”

他站在伞下,犹如一樽藐视众生的神 祗,”无权无势的日子,不适合你,你已经过不 下去。小喽啰也敢轻贱你,欺辱你,跟我回哈 尔滨,我帮你铲除一干二净。尊贵,风光,荣 耀,钱财,声势,应有尽有,我可以捧在你怀 中。,,

他停顿数秒,”我渴望的,我全部得到 了。从今以后,再不会有其他女人分食你的宠 爰。”

我趴在湿漉漉的砖石,痴痴哭着笑着, 咸咸的泪与雨露混合,凄荒糜烂。

多动听的情话。

比这世间的诱饵都美不胜收。

两柄伞融合,雨水划出一道唯美的弧 度,淋湿我的发丝,滑下我苍白的面庞,他字字 珠玑,”我想怎样不重要,是你怎样做最正 确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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